小敏想把菜撤掉,給我換新的,但被我阻止。
“不用換了啦,還能吃,我自己的口水我不嫌棄的咯。”因為每道菜都是每人分別一份,所以不存在我的口水汙染藍宇煊的菜的情況。
藍宇煊看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便問趙管家道:“她又搞什麼名堂?什麼口水?”
他那嚴肅的表情本來很酷,但配上臉上的掌印,卻意外的有種莫名的喜感。
“噗……”我忍不住笑出了聲,趕緊用紙巾捂住嘴巴。
藍宇煊揚起他那形狀優美的下顎,一臉嫌棄的麵朝我的方向,“她又在笑什麼?”
看來我不斷製造出的聲音,讓他很好奇。不過他應該慶幸自己沒看到此刻餐桌上的狀況,否則一定會吃不下飯的。
可是每個可憐的女主身邊,總有個多嘴的告密者。
趙管家俯身湊在藍宇煊耳邊嘀咕了幾句,大概是描述了我噴了一桌子湯的場麵,終於引得他摔了餐巾,離席而去。“嘖,髒死了,真沒胃口。”
離開餐廳前,他忽然又頓住了腳步,背對著我說道:“讓這女人以後都不準與我同桌吃飯。”
哼,不同桌就不同桌,你以為我稀罕啊。我朝他做了個鬼臉,引得靜立一旁的小敏發出輕笑。
藍宇煊莫名其妙的朝笑聲發出的方向轉了轉臉,但由於看不見,所以他並不知道引發笑聲的原因。
仿佛被隱瞞了什麼秘密,一個大家都知道,卻隻有他被蒙在鼓裏的秘密——這種不快的感覺,大概令他很困擾也很煩躁,他終於低斥一聲,在趙管家的攙扶下,腳步匆促的拂袖而去。
我朝小敏吐吐舌頭,一臉無奈。“你家少爺連住在滿是灰塵和蜘蛛網的房子裏都不嫌棄了,沾一點我的口水又算什麼嘛。我又沒有肝炎的咯。”
我以為自己聲音已經足夠小,藍宇煊也走得足夠遠,應該聽不到我說他壞話,沒想到藍宇煊居然立刻讓趙管家帶了句話給我:“少爺說,讓白小姐過幾天做個體檢,看看是否有傳染病。”
我差點又將剛塞進嘴裏的西蘭花噴出來。
被我洗過的那條小禮服裙在晾幹後,縮水成了隻有小學生才能穿的尺碼。
我詫異不已,一麵又很擔心白家會要我賠償衣物的錢。思慮半天,總算想起用手機網絡查詢範思哲的當地專賣店的客服電話。
結果電話接通,對方卻告知,這件小禮服當初設計時就是隻考慮給客戶穿一兩次就扔的,並沒考慮到客戶還需要洗滌。
我對這個答案感到哭笑不得。這什麼狗屁不通的客服熱線啊?不但沒解決問題,還讓我這個窮人隱約覺得受到了深深的鄙視。
我不得已,隻能打電話回給白夫人賠禮道歉,並做好了賠償的準備。
沒想到白夫人卻說:“這算什麼。反正這些衣服,我們佳琪也是穿衣兩次就不要了的,壞了就壞了吧。對了,你帶去的衣服夠不夠?千萬不要讓別人看到你卸妝後的樣子,記住了嗎。”
說來,自從被聘用當白佳琪的替身之後,我就沒以素顏見過人。而在浴室時被藍宇煊撞見時,尚且是這段時間第一次素顏示人。幸虧他是個盲人,否則我肯定就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