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翰仿佛在椅子裏紮了根,我使出吃奶的勁也沒能把他推走。
廚房裏傳來老媽的聲音:“臭丫頭!你怎麼又欺負阿翰啊?”
我正想分辯,忽然聞到一股誘人的紫蘇魚的香味。
老媽端著紫蘇魚出來,將魚擺在了阿翰麵前,“阿翰,來,阿姨知道你最愛吃阿姨做的的紫蘇魚了!”
“媽!這紫蘇魚明明是我最喜歡吃的才對,你怎麼放在阿翰那邊啊!”我不服氣的要將魚拉到桌子中間。
“你是姐姐,應該讓著弟弟懂不懂?”老媽打掉我的爪子,將魚又推回阿翰麵前,和藹的對阿翰道:“今天啊,你立了大功,理應留下來吃飯,盡管敞開了肚皮的吃!不夠還有!”
我委屈巴巴的抱住姐姐哭訴:“哇啊~老姐,我究竟是不是老媽親生的啊~難不成我是你們從垃圾桶撿來的?老媽這樣嫌棄我~”
老姐彈了一下我的腦門,“廢話!從哪個垃圾桶裏那麼倒黴催的,能撿到你這貪吃鬼?快給我洗手去,準備開飯了!”
阿翰父母都是做生意的,沒空管他,因此他從小就經常被寄放在我家。
他對我家可謂熟門熟路,一向自在慣了,根本就沒必要客氣。
加之他年齡比我和姐姐都小,有啥好吃的我媽都叫我們讓給他先吃。這直接導致了他的營養攝入比我們都豐盛許多,愣是把他從一隻小瘦猴喂成了如今這頭牛高馬大的熊,而我卻長到一米六出頭就停止了生長。
典型鳩占鵲巢,他是鳩,我是鵲。你說他可惡不可惡?
在餐桌上,我調侃他是:“長得比蔥頭還快,跟澆了大糞似的。”
他則不服氣的掀開上衣露出腹肌,“蔥?蔥那麼瘦弱,能跟我比嗎?你見過哪根蔥有我這樣帥氣的巧克力腹肌?”
“呿!”我不屑的對著天花板冷嗤,“誰知道這肌肉是不是假的。”
阿翰表示不服,抓住我的左手就往他的腹肌上貼,“假的?你試試手感就知道有多真了。”
指腹突然貼上了一堵溫暖結實的肉牆,那是完全不同於女性的觸感,讓人的心一下子就亂了。
我毫無預警的就碰到了他的腹肌,差點嚇得把剛入口的飯給噴出來。“救命啊!好惡心!媽!姐!救我!”我拚命把手往回抽,用玩笑來掩飾緊張和羞澀。
老姐在一旁看熱鬧,完全沒有來救我的意思。
老媽也跟著笑夠了,才催促道:“行了行了,吃飯時間別打打鬧鬧,小心被魚刺噎著。”
“唉……多少人想摸我的腹肌我還不給她們摸呢,今天免費讓你摸你還不樂意。”阿翰又使勁拽著我的爪子在他的馬甲線上蹭了一下,才終於壞笑著放開了我。
我立即抓起碗筷椅子坐到他對麵去,一臉警惕的和他保持距離。
臭阿翰,有這樣強迫別人摸腹肌的嗎?就算要摸,起碼也提前知會一聲嘛。摸得這麼突然,害得我小心肝嘭嘭亂跳的有沒有。
我心疼的抱住自己的爪子,痛呼道:“我清清白白了二十年的小手掌兒啊,就這麼被你的腹肌玷汙了!你說!你怎麼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