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看到他載我回家,便若有所指的問:“你們滴,什麼關係滴幹活?”口氣活像是見到村口黃花大閨女的皇軍。
為了避嫌,我都跟人說他是我弟,隻有劉雅韻知道阿翰是我的鄰居。
可經過了這個暑假之後,阿翰大腦裏的某個神奇的開關被上帝按了下來,他不再甘心在我的同學麵前當“弟弟”了。
他突然變得極富侵略性。
有些選修課可以不同年級不同專業混上。不知他從哪裏打聽來我的選課單的,居然把大部分的選修課都跟我選到了一起。若不是因為有些選修課跟他的主課衝突,我看他大有可能會把所有的選修課都選成和我一樣的。
這也就算了,往往在選修課或者自習教室裏,劉雅韻幫我占了位置,他都會在我坐下後突然殺出來,拍一大包巧克力或者大果粒在她麵前,“請”她讓位,然後霸道的跟我擠到一起坐。
在食堂吃飯時,他偶爾也會毫無預兆的登場,用眼神殺將我身邊的朋友們嚇跑,然後堂而皇之的坐到我對麵。
有一天,我和舍友們在食堂裏小聲談論著相互的情史。
原來,同宿舍除我之外的三個妹子都有男朋友,包括最冷門的牙套妹鄧澄。
隻有我,仍是母胎單身。
當她們議論自己的男朋友都喜歡用什麼姿勢和她們炒飯時,我隻能默默的低頭吃飯,根本沒法融入話題。
鄧澄語出驚人:“我bf超凶的,居然要綁住我雙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霓虹國的片子看多了,超討厭的~”可她的語氣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厭惡的樣子。
其他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又驚訝又佩服的嘖嘖聲,鄧澄在這個小型友圈的地位頓時上升。
我在心裏想象了一下帶著牙套被綁住雙手的畫麵,實在覺得辣眼睛,趕緊把這個畫麵從腦海裏刪去。
沒想到她們突然將問題甩給了我:“許諾,你和你男朋友用過什麼方式?”
“啊?我……”我哪來的男朋友啊?淚。完全沒有實踐經驗的我,為了能夠融入群體,實在不敢說實話,“我男朋友跟你們的差不多啦……”
然而這種明顯敷衍的回答,並不能得到認同。隔壁床外號黃瓜的黃華青立即提出質疑:“小諾你不會根本沒談過戀愛吧?”
“怎麼可能啊~”看來有露陷的風險啊,我隻得把從言情小說和漫畫裏看到的那套,假裝成實戰理論說出來:“你們那些都隻是一般的炒飯,膩不膩啊。我男朋友直接來猛的……”我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其餘三人聽得是一愣一愣的,眼放精光的盯著我。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bf居然玩捆綁?天啊~你bf怎麼這麼生猛?他究竟是誰啊?”
“咳,他嘛……很帥,很受歡迎,很高大,很美型~”我這樣說時,心裏想到的人是藍宇煊。sorry啊藍宇煊,把你瞎編成了玩捆綁的變態,不過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們這些小女生計較啦哈。
“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那麼好啊?你手機裏有沒有照片?拿出來我們欣賞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