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逼近,一邊解著扣子。當他一把拽掉上衣時,黑色的長發在空中散開,好像惡魔的觸須一般。
“你就是為了他,才拒絕我的求愛嗎?”他的聲音冰得像是會將周圍的空氣都凍成冰渣。
“不是!你誤會了!我和他根本就沒什麼!”我的手不住的發起抖來,隻能用手肘勉強撐著身體,拚命往遠離他的地方挪動。
他的腿碰到床沿的瞬間,上身就猛的前傾過來,準確的抓住了我的腳踝。
下一瞬間,我被一股強硬的力道往他的方向拽去。整個上身猛的向後栽倒,頭發和衣服,都因為拖拽,而變得淩亂不堪。
“你是我的妻子。”他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
完全不再有往日的溫柔,不再小心翼翼,所有的,隻是為了在獵物身上標注所有權。
美麗的黑豹強硬的占有了獵物。
我感覺到一陣撕裂般的劇痛,無力的哀嚎了一聲,眼前一片昏花。
那美麗的魔鬼重複著他的酷刑,仿佛要將獵物碾碎一般。鮮血從獵物的傷口流出,染紅了身下的銀灰色大地。
就好像被碾成了粉末,又被七零八落的拚湊在一起一般的疼痛。黑暗盤桓在四周,緊緊的攫住了我。
這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人,不是那個會溫柔的親吻我的額頭的藍宇煊,此時的他臉上的表情甚至是猙獰的,就好像一隻因為嫉妒而發狂的野獸。
那酷刑持續到了太陽落山。連那一絲溜進窗簾的光線,都因為害羞和恐懼,而躲了起來,不忍再看房內那殘酷的情景。
最初確實是殘酷的,充滿了疼痛。
但慢慢的,到了後來,除了疼痛,似乎還多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
那感覺慢慢的強烈了起來,逐漸有取代疼痛感的趨勢。
而藍宇煊呢,如果說一開始他是純粹的為了占有為了泄憤,那麼在最初的憤怒消退之後,取而代之的,便隻剩下了愛憐。
他的動作愈發的溫柔起來,雖然仍舊不發一言,但他的吻卻從啃咬變成了細細的輕啄。
我想我的脖子上、胸口,一定都留下了許多牙印,正在微微滲血。他是真的施了狠勁在咬的,他要我記住,我是他的人,而疼痛,是最好的印跡。
而我也因為疼痛,報複似的在他的背上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而他隻是埋頭悶哼一聲,然後加重力道。
他像是海神波塞冬,指揮著風暴們,在海麵掀起一道道巨浪。而那巨浪敲打著我的每一根神經,我開始神思渙散。
他的動作越是溫柔,我體內的風暴就越是猛烈。
當夜色完全將整座紫藤館籠罩時,我已經累得渾身酸痛,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親自在浴缸裏放了熱水,在看不到電子水溫顯示屏的情況下,摸索著,用自己的手去一遍一遍的試水溫。
然後,又親自將我抱到浴缸裏,自己也坐進去,為我洗去身上的汗水。
第二天,我們都起得很晚。
手機鈴聲一直在響,我伸手在床邊的地板上摸索著,在一團被撕扯得如同破布一般的衣物裏,找到了自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