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夫人就在我身邊,我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得安撫藍宇煊道:“昨晚你走後,媽媽跟我說的。不過我也沒想到居然第二天就要走,不過你放心,就隻去一周,很快就回來了。”
藍宇煊壓抑著怒火,沉默了數秒鍾,那話那端隻聽得到他粗重的歎息聲:“……算了,不追究這個了。隻是你行李都沒準備什麼,昨天還以為你隻是在醫院陪護,所以隻準備了兩天的換洗衣物,你們先等等,我再給你送些衣物去……”
“沒關係,我……”我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白夫人要了過去。
“喂,宇煊啊,我是嶽母啊。佳琪的行李你就不需擔心了,我早就給她準備好了的,有什麼不夠的,到時候在那邊買就行了。你就不用操心了。”白夫人捂著心口咳嗽了幾聲,又說:“哎呀,心口突然挺難受的,我得先吃藥了。先不跟你說了,掛了啊。”便把電話掐斷了。
我還沒跟藍宇煊聊夠,但也不好當著白夫人的麵把電話再撥回去,隻得隱忍作罷。
白家派了司機開車送我們去療養地。
那療養聖地離我們所居住的s城有四個小時的車程,一路顛簸輾轉,途中又是渡河,又是堵車的,讓我這個一般不怎麼暈車的人都暈了一路。
那療養院建在半山腰,周圍深山老林環抱,根本就沒有公共交通。
療養院本身有大巴車,每周兩次往返附近的城市和療養院,以方便來此療養的人的親友探望。
我要是自己想要離開這裏,隻有等待療養院的大巴車。
白家的車子將我我們在療養院的錦繡園門前放下後,就返回s城去了。
我便陪同白夫人,在錦繡園的209號房中住下。
之前說過療養院位於半山腰,錦繡園則出於山腰靠外側的部分,站在房中落地窗前,就能俯瞰山下美景。
遙遙的叢林邊緣,似乎可以看到城市的樓房像細小的棋子一般排列。最遠的天邊霧氣蒙蒙,灰藍色的天空好似被剝奪了生機一般,連隻飛鳥都不曾飛過。
深山裏信號不好,我舉著手機跑到樓頂,也收不到一格信號。
一想到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上一個星期,最重要是見不到也聯係不到藍宇煊,就讓我絕望。
明明應該是很美的風景,看在我的眼裏,也了無生趣。
療養院給白夫人陪了護工,每天還有身穿淡粉色製服的護士來給白夫人測量血壓,送來藥片,照顧白夫人的活我基本都不需要做,隻要陪她說說話解解悶就可以了。
白夫人時時刻刻都要我陪在身邊,簡直一刻也不許我離開她的視線。
本來手機收不到訊號,還可以通過療養院的固定電話同藍宇煊通訊。但由於白夫人時刻都要我陪伴,所以我根本找不到和他通電話的時間。而深夜,白夫人睡去之後,我又怕貿然給藍宇煊去電話會打擾他的睡眠,也隻得作罷。
白夫人時常追問我,同藍宇煊都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看著我在紙上將這些事情都寫成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