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簡直就是妥妥的卸妝透視鏡啊,竟然連我用過雙眼皮膠水,和通過拉長眼尾的眼線來塑造長眼型這兩點,都能看出來。
完了,女人到了他跟前哪還有隱私可言啊?素顏啥樣,全被他給看清楚了!
但隻要我咬死不承認自己和那個“白佳琪”是同一個人,諒他也不能怎麼著。
我就裝傻,裝不認識他,裝聽不懂他說什麼。
但他卻在說話時,插著空,變著法兒問我同一個問題:“你和你老公春節是在藍公館過還是自己家過?”
問得我差點懵了,差一點就要露陷的回答個:“當然是藍公館了。”
還好在說出“當然”二字時,我及時刹住,沒把話說全,否則肯定明天後天大後天都甭想走出局子大門了。
還好,在這個中年警察還打算跟我打疲勞消耗戰的時候,救星出現了——竟然是阿翰來把我從局子裏撈出去的。
臨走時,那中年警察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我,似乎並不甘心就這麼放過我一般。
好不容易擺脫了那讓人不舒服的視線,我跟著阿翰走到了警局外的街道上。
我很好奇他是怎麼知道我被關起來,而且還關在這間局子裏的。
原來,休止符在給了我龍芽的聯係方式後,一直不放心——主要是不放心龍芽,怕我跑去欺負她——於是,他就偷偷跑去了龍芽家所在的小區外候著,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看到我趁著貨車堵著保安視線時溜進小區,他便也跟在我身後溜了進去,但一直都沒暴露自己。
看到我和龍芽起爭執時,他本來想去保護龍芽的,沒想到最後,被欺負的那個人卻是我。
保安把我電倒,並報了警後,他就跟在警車後頭,看著我像頭死豬一樣,被抬進了警察局。
這之後,他一直不放心,守在警局外想看看究竟,結果龍芽離開後很久,我都沒出來,他思來想去,覺得我肯定是被關著了,於是才想方設法從龍芽那套出了阿翰的微信號,聯係阿翰,讓他來撈我出來。
我聽阿翰講訴這段經過,登時就爆了!“臥槽!他既然親眼看著我被打?怎麼不出來幫我一下?他這還叫男人嗎他?!”
“他估計是怕暴露自己在跟蹤你……畢竟跟蹤這種不太光彩。”阿翰悶悶的回答到,“其實他也不全是不算男人,他錄像了,把全過程都錄下來,交給了警察,所以你才能被放出來。說起來,你還應該感謝他。”
“真的?”
“你都平安出局子了,還能有假?”阿翰嫌棄的瞥我一眼,“許諾,學學感恩吧!”說完,站起來就走。
坐進他的車裏之後,他把話題調回了他最關心的事情上:“你去找了李芽芽,然後呢,想從她那問出什麼來?證明你的清白了?”
“沒有。”我鬱悶的嘟噥道。
阿翰冷笑兩聲,又說:“你啊,別做無用功了。本來呢,我是不想去局子撈你的,就讓你被關關也好。不過看休止符發來的照片,你臉上手上都受傷了,也怪可憐的,所以還是去撈了。嗬,怎麼樣,嚐到被弄傷的滋味了吧?以後還敢欺負小動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