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頭發被擠了萬能膠,弄不幹淨,又實在醜得可以,所以雅韻隻得去剃了個板寸。
不過你別說,她剃了板寸,把臉龐完全亮了出來,看起來還挺精神的。
她是個典型的巴掌臉,發量又特別多,留長頭發顯得臉特悶,仿佛被那頭濃密的“獅子毛”擠得看不到五官。
現在拜托了長發的束縛,倒把她巴掌臉的優勢給體現出來了——試問,板寸頭是誰留都好看的嗎?難。隻有臉小五官濃鬱的人,才能把板寸留出風格來。
她的新造型令人眼前一亮,徹底擺脫了她平常那種偽裝出來的書呆子氣——以前她很迷二次元的眼鏡萌妹,所以總是戴著眼鏡豎著馬尾,穿著色調雜亂的衣服。可惜她沒有抓住“萌”的精髓,愣是穿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古怪感。
但現在這頭板寸讓她沒法走“萌妹”路線了,她隻得改變著裝風格,走起了複古路線,眼鏡框也換成了銀絲邊大圓眼鏡,還去打了好幾個耳洞,全打在耳骨上,說是要讓自己脫胎換骨。
再把口紅一塗,眉毛畫黑,換一身風格簡約的服裝,居然有了股時尚的味道。
這樣的她,居然還吸引了倆追求者。
“噯,你說,我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啊?”她滿臉桃花的拿胳膊肘拱我,問。
“算,當然算。噯,以前我就說你這臉型適合短發,你偏不聽。要不是被人往頭上塗膠水,我看你還不打算去剪呢。怎麼樣,桃花期到了,春天也到了,鳥兒都叫喚了,從你那倆追求者裏看上那個啦?”我也用胳膊撞撞她。
她羞澀的捂著臉,扭著腰,“哎呀”了一聲,驚起我一身的雞皮疙瘩。
就在我們互相“調戲”之時,手機忽然響了。
“噯,你手機響了。”我把正扒在我身上要親我的雅韻給推開。
雅韻看了自己手機一眼,“切!”了一聲,“不是我手機響,是你的吧?”
因為我倆手機鈴聲都用的同一首歌《edge of life》,所以弄混也很正常。
我趕緊從包裏翻出自己的手機,一看屏幕,嚇了一大跳!居然是白夫人打來的。
她打來電話,我的心情又疑惑又驚喜。有些手抖的按下了接聽鍵,就聽到那端傳來白夫人熟悉的聲音:“許諾啊,我是白伯母啊~”
喲,聽聽,這語氣,真夠甜膩的。白夫人啥時候有這樣跟我說過話?也隻有在有事兒求我的時候。
因為宿舍裏還有雅韻和舍友,這通電話要回避她們。我趕緊拿著手機去了陽台,把陽台門一關,然後對電話裏說道:“伯母,您好啊,有什麼事兒嗎?”
“哎呀,沒事兒就不能打打電話給你了嗎?畢竟也當了好幾個月的母女呢,是吧?我呢就找你敘敘舊……”
其實當替身的這幾個月,白夫人和我實際上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估計連一個月都不到。要說敘舊,還真是有點不知道該從何續起。
白夫人大約和我有同樣的感覺,所以胡亂東拉西扯了兩句,就趕緊把話題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