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虛無的精神撫慰,簡直如同鴉片,令人上癮,欲罷不能。
第二天被手機鈴聲吵醒,頭疼欲裂,煩躁的接起來,發現對麵傳來的居然是藍宇煊的聲音。
我立刻就要掛斷。
可藍宇煊似乎預料到了我的反應一般,第一時間大聲製止:“佳琪!別掛電話,給我三分鍾!”
我咬咬下唇,把手機放回耳邊,“一分鍾。”
“好,一分鍾就一分鍾。”藍宇煊絲毫不浪費時間,“戒指我找到了,你要兌現承諾。下午……不,等會兒十二點,我們吃個飯好嘛?你在哪?我來接你。”
他一口氣不帶喘的說完上麵的話,深怕自己慢上一點,就會被我掐斷了咽喉一般。
他等不及到了下午才見麵。
可我卻還沒有做好和他見麵的準備,無論是心理,還是整個的精神麵貌。
他遲遲無法得到回應,鍥而不舍,“你如果忙……不吃飯也可以,就見個麵。告訴我你在哪。”
他的語速又快又急。
“現在……我還沒有做好見你的心理準備……讓我想想,再說吧。”我還是切斷了電話。
把手機甩進沙發的縫隙裏,把頭埋在胳膊和膝蓋之間。
頭很疼,思考也很乏力,昨天的一幕幕又一次在眼前播放,酒精也無法趕跑心裏的酸澀。
突然,手機又響了,鈴聲催命一般的響個不停。
雅韻被吵醒,因為宿醉,脾氣很不好。她煩躁的罵了一聲:“吵死了!”然後,手不自覺的就摸到了我的手機,將它接了起來。
“尼瑪!讓不讓人睡了啊!現在可是周末……”她話沒吼完,我趕緊把手機搶了過去。
“喂?不是說了,讓我想想……”我的聲音突然卡住了,因為電話那端傳來的並不是藍宇煊的聲音,而是白夫人的聲音。
“想什麼?”白夫人莫名其妙的問,“剛才接電話那個女人是誰?太沒禮貌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那是我同學,她不太舒服,所以說話重了……”
“哼!你這什麼同學啊,也太沒教養了。不說她,剛才女婿跟我聯絡了,約我們全家人去外麵吃飯,你趕緊打扮打扮,一會兒我派司機來接你。衣服幫你準備好了,司機會一起送去給你的。你現在是在哪裏啊?”
白夫人問到了我現在的方位,就急著掛了電話,根本沒給我拒絕的時間。
真是無語,藍宇煊在我這兒得不到見麵的許可,就從白家夫婦那裏開路,還真是夠狡猾的,哼!
我對著已經黑掉的手機屏幕哼了好幾聲,但再有意見,也隻得無可奈何的洗漱去。
帶著宿醉後的酒臭味,和一夜之間因為水分攝入過量而膨脹出來的眼袋與浮腫,我坐在了藍宇煊對麵。
藍宇煊鼻子很靈,立刻就嗅出了我身上的味道。
“佳琪……你……昨晚不會又去酒吧了吧?”他好像挺不舒服的。
我沒理他。哼,當初是你把我推出家門的,現在又有什麼資格管我的娛樂活動?
但在白夫人白先生麵前,我沒法將不滿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