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要把被子拿出來曬蓬鬆,還要將秋天使用的毯子拿出來讓太陽殺殺菌,然後收到壓縮袋裏。
我上四樓抱了兩床毯子和枕頭下來,貪多,懷裏的東西堆得把視線都擋住了。結果下樓梯時,不小心就踩了個空。
藍宇煊見我半天沒去露台,就來找我,結果發現我正抱著毯子枕頭坐在樓梯上。
“你這是怎麼了?”
他要來扶我起身,我嘶嘶的抽氣,“別!別動……好疼……”
藍宇煊低頭一看,發現我的腳上紅了一大片,才知道我剛才一腳踩滑,在階梯邊緣把腳給磨傷了。因為穿的是拖鞋,我又偷懶沒穿襪子,所以滑跤時腳沒什麼保護,活該被磨傷。
藍宇煊的眉毛狠狠顫動了幾下,看他那一臉痛苦的表情,似乎比我還疼。
“你先坐著別亂動,我去拿藥箱。”藍宇煊蹬蹬跑下了樓梯,片刻之後拎著藥箱回來。
他側身坐在下層的階梯上,將我受傷的腳小心的抬起來,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啊……我、我自己來上藥就好了。”畢竟是腳,不好讓藍宇煊來處理的。
“我來,你歇著。反正都給你洗過腳了,上個藥算什麼?”藍宇煊倒是很坦蕩,一點也不排斥和我的腳丫親密接觸。
見他拿了酒精棉要給我的傷口消毒,嚇得我趕緊把腳收回去,結果觸碰到了傷口,疼得我眼淚直流。
“別亂動。”藍宇煊強行按住我的小腿,不讓我把腳收回。
“我怕酒精……殺得疼……”我小小聲的求饒道。
藍宇煊擺出嚴肅臉,“疼也得消毒,總好過傷口感染、化膿、截肢吧?”他把問題故意嚴重化,嚇得我不敢不從。
藍宇煊不知從哪裏變出顆酒心巧克力來,“含著這個,就不會那麼疼了。”
明知道這隻是一句安慰,我還是乖乖的將巧克力含在了嘴裏。
伴隨著巧克力的甜味和酒的香味,給傷口消毒的過程似乎不那麼難熬了一些。
但其實不那麼疼的最大原因,還是因為藍宇煊動作放得非常的輕,一點一點的用酒精棉沾著我的傷口,輕柔得跟繡花似的。
我被他這小心翼翼的動作逗笑了,心裏又暖又甜。
之後,他又給我塗上了促進傷口愈合的薰衣草精油,包上了紗布。藍宇煊的手指像是天然的冰塊,涼涼的,具有鎮定傷口的作用,捏在我的腳上,莫名有些舒服。
包好了傷口之後,他便將我連同懷裏的毯子枕頭一塊兒抱起來,一直抱到露台。
小敏看到我們以這樣的方式登場,有些驚訝,“少夫人的腳怎麼了?”
“在樓梯上滑了一下,沒事兒。小敏,麻煩你幫把這兩床毯子和枕頭晾起來。”我將懷裏的東西向她遞過去。
藍宇煊又將我抱到一樓的客廳裏,把我安放到躺椅上。
他自己則拖了張椅子過來,又把小茶幾移過來,坐在我身邊泡茶。
我正想著怎麼開口跟藍宇煊提借錢的事,這時,他卻將杯子遞到了我的口邊,讓我喝第一口,“金駿眉,前天林總送的,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