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打了兩三個噴嚏,身體總算是暖和了起來。
“我剛才怎麼了?”我懵懂的問。
“你泡澡泡太久,暈了。”
藍宇煊又開始皺眉了。
我伸手到他眉心上,輕輕把皺褶推平,“快別皺眉啦,再皺就要長皺紋了哦~”
藍宇煊將我的手拿下來,揶揄道:“手那麼冷,還知道開玩笑,說明還沒被凍傻。”
我壞心眼的把冰塊一樣冷的手塞他脖子裏,“壞蛋!請你吃冰激淩!”
藍宇煊被凍得打了個激靈,卻並不氣惱。
他摸摸我的額頭,又捏捏我的手腳,“水都冷了你也不知道起來,手腳跟冰塊似的,真讓人不放心。”說完這話,他卻不嫌冷的把我的兩隻手都塞到他的懷裏暖著。
因為有些水順著小腿流到了受傷的腳上,所以紗布被打濕了。藍宇煊怕水會把傷口漚壞,又費心的幫我把紗布拆掉,重新上了藥,包紮好。
看著他在暖暖的落地燈的光線裏,替我包紮時那張認真的臉,我的心仿佛被融化了一般。
真是愛死這個男人了。
藍宇煊為了怕我晚上睡覺時亂動,會蹭到傷口,特意拿了一堆枕頭壘高了,讓我把腳架起來睡。他自己則睡在我旁邊,箍著我不讓我亂動。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醒來,發現還是保持著被他摟著的姿勢。
今天他還要上班,所以我便喊他起床。藍宇煊哼唧了兩聲,眼睛睜不開,隻是含含糊糊的說著什麼。
我湊近了聽才聽懂,原來他是說自己昨夜沒怎麼睡,太困了,讓我陪他再睡一會兒。
看他黑眼圈又冒出來了,我不免有些心疼。
看他就算是睡著了,一隻手仍舊扶著我的那條腳受傷的腿,因此腿才能好好的架在被子上,怪不得他一夜都沒睡好。
我親親他的眼皮,又往他懷裏縮了縮,閉上眼睛聆聽他的呼吸聲,陪他又睡了一會兒。
再醒來時,小麻雀都圍著窗口嘰嘰喳喳的叫喚好久了。
窗外的陽光已經大亮,我猛的驚醒,現在幾點了?藍宇煊上班不會已經遲到了吧?
“宇煊,快起來啊,再睡就遲到啦~”我拍拍他的臉,催他起床。
他卻把我的手抓住,又繼續睡了過去。
我掙出一隻手,到床頭櫃上找自己的手機來看時間。
“媽呀!九點多啦!真遲到了!快快快,快起床!”我不住的推搡著他,他才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可他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卻不是立刻下床洗漱,而是先查看我腳上的傷,確定沒有流膿流血,才不緊不慢的去洗漱。
我真是被他這蝸牛態度給急死了,自己也急急的單腳跳下床來,要去給他把今天要穿的衣服都找好。
藍宇煊聽到我的腳步聲,從洗手間探個頭出來,看到我居然下了地,瞬間把他滿臉的睏意都給驚醒了。他匆匆跑過來,托著我的腋窩把我又放回了床上,然後指住我的額頭,命令道:“不準下來,好好坐著,我讓小敏送早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