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藍氏和pwf合作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就算我和宇燁再反對也沒用,那麼,我就必須在沈君臣,以及其他公司之前,先一步拿下整個歐洲市場,爭取到藍氏上下的絕對信賴。”藍宇煊絲毫也沒有表現出對於現狀的膽怯,反而是一副幹勁十足的樣子。
我佩服的點點頭。真不愧是站在高處看世界的人,就算事情往對自己不利的方向發展,他也敢於直麵挫折,順應局勢,從劣勢中殺出一條生路。
車子開到了城鄉結合部的一棟居民自建小樓裏。
那樓表麵灰撲撲的,完全保留了水泥本色的牆壁,混跡於周遭一堆同樣沒有特色的自建樓裏毫不起眼,稍微一打眼,就會把它給錯過了。
車子就在這棟樓斜前方的路對麵停下了。
宇煊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囑咐我一定要在車裏等他,不要下車,不要開窗,又留下了四名保鏢和司機保護,自己隻帶著陳助理便進了樓裏去。
我在車裏等他,心裏好奇得不行,但問留下的人,又沒人能說出樓裏的所以然來。
在車裏待得太過無聊,背也坐得有些酸疼,我實在是想下車活絡活絡脛骨,便推開了車門。
但旁邊的保鏢立刻按住了車門,“少夫人,少爺囑咐過不能下車。”
我撇撇嘴,隻得又將門關攏。
噯,簡直跟看犯人一樣嚴格。這藍宇煊,不是將我銬著,就是將我關起來,我都成囚犯了。這還有沒有人權拉?
我剛把門關上,司機忽然又把駕駛室的門打開了。
保鏢例行公事的詢問他下車做什麼,司機露出了手指間夾著的煙,“抽根煙去,嘿嘿。”
司機下了車,走到不遠處抽煙。車裏隻剩了坐在副駕的保鏢與我。另兩名保鏢則坐在跟在賓利後方的黑車裏。
我無聊的打開微信來看,發現親戚群裏,兩位姨正在跟老媽聊天。
最近一段時間,媽媽輩們也迷上了玩微信,幾乎每天都要在群裏發些養生推送。幾天不開微信,群裏就積累了不少垃圾消息,嚴重拖延了手機的運行速度。所以我便打算用這等待的時間篩選一下,看看有哪些消息需要刪除,哪些值得一讀。
就在篩選消息時,卻發現兩位姨媽和我媽在群裏就兒女的月收入展開了一番激烈的討論。
說“討論”似乎並不準確,更像是在攀比。
二姨說自己家女兒華華最近開始實習,老板很看好她,半個月就讓她轉正了,還給了她一個小領導當,月收入超過一萬。
這可引發了大姨和我媽的驚異:“天啊,她月收入有這麼高啦?”
要知道,大姨媽的女兒,我們的表姐,如今月收入滿打滿算也才不過四千,但畢竟是公務員,怎麼的都值得炫耀一番。而且她嫁得好人家,老公在大城市裏工作,月收入兩萬,所以表姐的生活過得也是頗為小資的,老家的房子都買了第二套了。
二姨一直希望華華能找個能力、收入都不遜色於表姐夫的男朋友,但至今都未能實現這個心願。但既然華華現在實習期的收入都已經五位數了,便也讓她在我們這些表姐妹中間大出了一番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