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看來的確是和我進學校的事情無關。
心裏那點點的不想給對方增加負擔、不想依賴對方太多的不甘,也在藍宇煊體諒的話語中得到了釋懷。說白了,就算我多麼逞強,依然還是不斷的在被藍宇煊讓步著。
“對不起……”我羞愧的垂下了頭,“明明你什麼也沒做錯,可我還是對你擺臉色發脾氣。可每一次你都包容我,對我讓步。是我太任性了……”
“沒關係啊,我覺得你這樣很好。女人太懂事,說明她的男人很不靠譜;女人任性,說明她的男人寵她愛護她。把你寵得嬌生慣養是我的人生目標,因為這樣,你才不會離開我啊。”
“噗……討厭。”我破涕為笑。
藍宇煊捧起我的臉,用拇指抹去眼淚,“不要哭了哦。再哭的話,明天可就會變成金魚眼的。”
“你才金魚眼呢~”
藍宇煊拿了冰塊和毛巾來給我冰敷眼睛,一直折騰了一個小時才入睡。
拜他的殷勤照料所賜,第二天,眼睛並沒有浮腫。
開學典禮在上午九點開始舉行,因為藍宇煊也要出席,所以便和我同車趕往學校。
因為起得稍微晚了一些,所以隻好將早飯帶到車上吃。
藍宇煊專心用平板電腦看著陳助理提前發到郵箱裏的演講詞和典禮流程,時不時還要通過電話安排下午的工作,根本就顧不上吃東西。
我索性拿了牛奶和三明治來喂他。
藍宇煊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一邊就著我的手吃早餐,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竟然有些可愛。
我出神的凝視著他的側臉,從行駛的車窗外流進的陽光交錯的落在他的身上,照亮他領口的雲水紋鑲邊。
今天的藍宇煊和往日很有些不同。
他穿的服裝不是西裝,而是複古風的素衣長袍。
藍宇煊本就酷愛古風,隻是自打他出任藍氏總裁之後,出入公司和商務場合,便都以西裝示人,鮮少再看到他穿古風的棉麻服飾,很是讓我覺得可惜。
今天出席音樂學院的開學典禮,不是嚴肅的商務場合,我便強烈建議他穿起複古風服飾。
內著純白色交領上衣,下穿純白直筒褲和同色短靴。外罩一件半透明的從藏青漸變到淺灰色的紗袍,紗袍長及小腿,下擺開衩,領口、袖口和下擺再滾上藍色與銀色雲水紋的邊。
這樣的裝扮,倒是和學院的藝術氣息頗為相合。
難得看到他做如此打扮,竟讓我恍惚有種回到了過去的感覺。當年他還不是藍總,隻是紫藤館的男主人,隻是我的名義上的丈夫的時候,他最愛穿著棉麻或者絲質的複古袍衫,坐在窗邊或者露台上曬太陽。
雖然現在減了短發,飄逸感少了許多,好在應運而生的瀟灑利落卻也別有一番韻味。
“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啊,究竟是少了什麼呢?”我對著藍宇煊的側臉喃喃自語,一邊擼著下巴上壓根就不存在的“胡須”進行著嚴肅的思考。
“司機!麻煩停車!”我猛然朝駕駛席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