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的就過了正午。市區裏搜尋無果,雷蒙幹脆讓人把車開往四周的山附近,看看能不能爬到山上去打獵。
他們暫時沒法從公路出城,因為隧道在昨晚都被封鎖了。
臨下車時,雷蒙讓雅韻留在車裏休息。雅韻悶悶不可。
雷蒙見狀,不知從哪兒給她變出了一把彈弓,當著她的麵,用小石頭打大石頭取樂。
雅韻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跟雷蒙討著彈弓來玩。
雷蒙沒有立刻給她,而是故意用一種懷疑和不屑的語氣問:“你?玩過彈弓嘛,行不行啊?”
雅韻的好勝心頓時被激發上來,“我怎麼就不行啊?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就你剛才在我麵前舞那兩下,我可留心看著呢!”
雷蒙撇嘴搖頭,就是不給她。
雅韻不甘心,伸手去搶。
雷蒙故意把彈弓換到遠離她的那隻手上,把彈弓拿遠。
她身上的淡淡香皂味兒隨著她的動作撩過他的鼻尖,她的衣角她的肌膚撓癢似的觸到他的身上,他的心也跟著癢癢起來,恨不能一把抱住她,狠狠地把鼻子埋到她的肌膚上嗅聞。
可他還是靠著意誌力控製住了自己,畢竟青天白日的,也不好現在就辦了她。但他暗暗的計劃著盤算著,像個陰險的殺手跟蹤伏擊自己的目標一般。
雅韻搶到了彈弓。雖然彈弓略顯粗糙,但她似乎對它相當感興趣,拿在手裏反複把玩。
她問他:“這玩意你是從哪兒找到的?”
“不是找的,”雷蒙不無炫耀的說,“是我做的。把手是用樹枝削成的,彈力繩是從超市賣的睡褲上抽出來的皮筋。喜歡嗎?”
雅韻帶笑的瞄他一眼,咬著下唇不回答。但從她對彈弓愛不釋手的程度來看,肯定是喜歡無疑。
雅韻傷口愈合,完全不覺得疼了,於是便想貢獻一份力量,嚷嚷著也要幫著打獵。其實她是想試試彈弓,外加不願意一個人留在車裏罷了。
大約是受到過血t恤的驚嚇,雅韻總覺得不能讓雷蒙脫離自己的視線,否則她就感到強烈的心慌。
他們翻過山頭去——因為山的這一邊靠近城市的部分植被都被燒毀了,隻有到城外有植被的地方才能打到獵物——經過一片荒蕪,來到了逐漸濃密的小樹林子裏。
雖然城市被焚燒、被喪屍襲擊,但是這並不能妨礙動物們在大自然裏繼續它們的生活。
甚至城市焚毀時,好些動物都從動物園裏逃了出來,此刻也躲在城外的樹林子裏。
雷蒙他們用的是槍和刀,捕到野兔、鬆鼠,甚至鹿都是很容易的。
而雅韻用的是彈弓,她想打鳥,卻怎麼都打不中。
雷蒙背上槍,專程走過來笑話她:“就說你不行吧?”
雅韻不服,又接連打出幾顆石子,結果也隻是起到了讓鳥兒受到驚嚇的作用。
雷蒙笑著從她手裏抽走了彈弓,幾乎是瞄都沒瞄準,就將石子射了出去,轉眼就把一隻鳥給打了下來,然後再撿起一顆石頭,又打下了一隻鬆鼠。
雅韻跑過去把鳥和鬆鼠拾起,發現它們的傷都是在頭部——被石頭擊暈了掉下了樹來。
雅韻吃驚不已,“神啦!你是怎麼做到的?”
雷蒙知道成功勾起了雅韻的興趣,便把彈弓交還到她手裏。“我教你。”
他的目的達到了,此刻他中意的女人就在她的懷裏,但她本身卻渾然不覺自己正被他占便宜。
他借教她打彈弓之名,站在她的背後,他的胸膛有意無意貼著她的後背,他的腿有意無意擦碰著她的腿。她的手著彈弓的把手,而他的大手手則握著她的小拳頭。她的手指捏住彈弓的彈力繩,而他骨節粗大皮糙肉厚的手指,則捏著她細如蔥段的手指。
她紮了馬尾,脖頸從衣領裏露出來,隻要他一低頭,就能吻上她後頸上那一抹柔軟的肌膚。
他控製住自己沒去吻她,但他還是對著她的後脖頸吹了口氣。
她頓時敏感的縮了縮脖子,回頭瞪視他。他被她的眼神瞪得渾身發熱,當然扭回頭去後,他注意到她後脖頸上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