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荏苒,歲月如梭,轉眼三年過去了。
司徒羽接到沈珍珠的信函,終於迎來了獨孤靈出殯的那天。他火速去信召集慕容雁、玉芙蓉、師父、沈心、地豹前來相助。莊陵的守衛不算嚴密,在夜深人靜之時,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闖入莊陵,地豹對這些最在行,率領有經驗的弟子打開了墓道,鑿開棺槨。
那棺槨上自有沈珍珠特意監工留著的一道縫隙。司徒羽激動地掀開了棺蓋,急呼:“靈兒……”獨孤靈頭戴鳳釵,全身珠光寶氣,仿若睡著般,寐含春水,俏臉粉豔。司徒羽急忙從懷中取出藥丸,喂她吞下。那藥丸,正是當日他夜潛冷宮時獨孤靈親手交給他的起死回生之藥。
獨孤靈緩緩睜開了眼簾,靈動的美眸一捕捉到司徒羽的桃花眼,唇瓣上揚,立刻綻放了一個傾國傾城的溫暖的笑。那對梨渦深深,令司徒羽情不自禁醉倒在裏頭了。
她伸出嬌臂勾住司徒羽的脖子,司徒羽將她從靈柩內抱了出來。
“羽哥哥……”獨孤靈嬌滴滴地輕喚,四目交織,忘了時空,忘了周遭圍著的一大群人兒。
“靈兒,已經三年了,你可知道我好怕,怕你那什麼龜息丸會失效,那我,我可就要悔死了!我司徒羽天不怕地不怕,平生第一次感到害怕,便是害怕你不再醒來。”司徒羽心有餘悸地訴說。
獨孤靈卻嘟起了嘴,似笑非笑地睥睨了他一眼:“哼,原來羽哥哥不相信靈兒的醫術呀!靈兒可是‘小醫仙’呢?是不是呀,沈心,山莊裏的人是不是都這麼叫我的呀?”
沈心笑道:“是是是,我可以作證!是莊主多慮了!”
眾人皆笑。白眉道長打了個噴嚏道:“還是回去吧。非要在這墓地穴裏說話嗎?我老人家可受不了。老人家忌諱,這麼早就來墓穴裏待著。”
眾人笑著往外走。獨孤靈嬌羞道:“羽哥哥,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不放,就不放!”司徒羽將她抱得緊緊的,這一次,說什麼都再也不放手了。
一個月後,龍嘯山莊裏,司徒羽與獨孤靈在師父白眉道長的主婚下,拜堂成親。
江湖兒女,不拘規矩。夫妻對拜後,並不想直接送入洞房,而是與眾位好友把酒歡宴。獨孤靈自己扯掉了紅蓋頭,笑吟吟地牽著司徒羽的手入座。
熱熱鬧鬧的喜宴,沈心看著跑來跑去和玉芙蓉玩耍的兩歲多的獨孤彥,慢慢蹭到司徒燕身邊去,嘟著嫣紅的嘴巴,死乞白賴道:“小燕子,我沈心都跟了你三年了,什麼時侯對我負責呀?我不介意揀個現成的爹做做,你趕快考慮看看嘛!”
司徒燕聞言愣住了,這是哪門子的求婚?又聞聽周圍傳來炸開鍋的哄笑,她的臉刷地一下全紅了,真想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慕容雁笑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也順便拜堂了吧。”
“是啊,是啊……”眾人起哄。\t
司徒燕咬著唇瞪了沈心一眼:“是什麼是?還沒考驗夠呢?要是他真能當個稱職的爹,我的彥兒也同意叫他一聲‘爹’,再說吧!”
說完,含羞跑了。看來還需等待,不過沈心樂開了懷。他覺得方才司徒燕言下之意,似乎有了三分許諾,七分盼頭。看來再加把勁,討好那個小祖宗就行了。於是大口喝了杯酒,跑去把獨孤彥從玉芙蓉懷裏搶了來。
“走,爹帶你放煙花去。”沈心下定決心,從今天起,訓練獨孤彥叫他“爹”。
正在這時,龍嘯山莊卻來了一對不速之客,竟是吟風與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