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是否一開始便注定會有著一場不一樣的命運?
有一種人,是否到最後也無法擺脫它不想有的命運?
那麼他的命運,到底會是什麼?他從來都不知道,況且他也從未探究過這個問題。
白家三子,不學無術,嗜酒嗜賭,人盡皆知…
有人認為他是活在不屈不饒之中的人,有人認為他是死皮賴臉苟且偷生的人。還有人認為他是白家的苦難,白家的孽子…
這些,他從不計較,從來都未曾計較。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新年之夜,唯有他一人在街頭身著一身襤褸衣衫,容貌憔悴,胡子拉碴,手拿酒壺,晃晃悠悠的走著。
“今個本大爺就要贏錢。”
“怎麼,你們不服?”
北夏歡城,京城的街道上一片冷清之色,但唯獨一條小巷內的燈光卻是時刻的亮著。
他瞬間停下了往前行走的腳步,嘴角邊又忽然多出一絲笑意。
他麵色緋紅,醉意朦朧,一笑過後手指伸出隻輕輕一推,那賭坊的門便自然而然的為他而開了。
他悄聲無息的進了賭坊,而那些賭徒卻依舊聚精會神的專注著桌椅上的種種。
他的笑容更加燦爛,卻又突然間打了一個酒嗝,說道:“你們這些賭徒,除夕之夜還在這拚命輸錢?怎麼?錢多了嗎?”
他哈哈笑著,瞬間舉起拿著酒壺的手便順勢折下酒壺往自己的臉龐上灌去。
就在此刻,賭坊內僅有的三位賭徒紛紛將目光從桌椅上移向他處。
剛剛還叫囂著的彪壯大漢這時忽然看著他冷笑了一聲,“怎麼?你贏了本大爺那麼多的銀子,今個除夕之夜還想贏?”
話音剛落,一旁的矮小男子便也跟著複合著道:“就是就是,白家三少爺,你是想活活的把你家老父親氣死嗎?”
他未理會,他卻轉醒,這時才把舉起的手放下,然而當他將酒壺遞到嘴角邊試圖一飲時,那酒壺中卻是一滴酒水也沒流出。
那彪壯大漢一笑,“酒氣衝天,小子,你真是為你白家丟盡了臉。”
他一斜眼,又開始專注起他的酒壺,半晌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小子,你可別相提並論。”
彪壯大漢見此與身旁的倆人各自互相對視了一眼,這時,彪壯大漢口中發出了一絲陰森的笑意,道:“小子,你不姓白嗎?”
他放下酒壺,醉眼朦朧的看著前方的三個人,忽而又把目光落在了桌椅上。
“小子,除夕之夜都走光了。我手癢癢了,你快陪小哥我賭一把。”
彪壯大漢完全不理會他的話,又道:“小子,我問你呢!你不姓白嗎?”
他笑笑,接著用他那完全不穩的步伐一步步走上前。
他一把抓起他的衣領,狠狠道:“怎麼?我是姓白。你有意見?”說著,他麵色顯得便有些不耐煩,便看著那彪壯大漢又道:“少廢話,快陪小哥我賭一把。今個除夕之夜,小哥我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彪壯大漢被他拽的有些緩不過來氣息,卻不怒反笑道:“小哥,你姓白?家有父親是太保,家中倆兄長又為朝廷所用。小哥?你姓白?那你怎麼活的就這麼苟且呢?”說著,彪壯大漢伸出手將他依舊死死的攥緊他衣領的手掌一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