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荼梨見此隻頓了片刻,則繼續吃起手中的野雞。
黑衣男子見此,則抿嘴一笑看著她道:“看你的樣子,好像並不打算去救?”
沈荼梨見此,看著他道:“如何去救?我隻是一小小女子。”
聽聞此言,黑衣男子放下正要丟入火堆裏的木棍,起了身走向了一旁被綁在枯樹幹上的駿馬。
沈荼梨見他起身,幽幽問道:“我不必再問你是誰。況且……你是北夏的。”
黑衣男子抿抿嘴,拍了拍馬身,回道:“自然,我當然是北夏的。隻是,你為何不去救?你是他妹妹。況且小小女子……依我看來,你並不比北夏的男人弱的哪去。”
聽聞此言,隨即沈荼梨也起了身跟上那黑衣男子。
沈荼梨回道:“我不知我是誰,我失憶了!可你們北夏的人倒是個個神秘。今個不是你給我掠了去,明個就是我危在旦夕,好些要成為別的國家皇帝的妃子。”說話間,沈荼梨已然走到了黑衣男子的麵前,而當黑衣男子轉過身的一刹那,沈荼梨死死盯著他的雙眸,又道:“阿檀呢?還有頌桃。”
黑衣男子依舊泰然自若,回道:“阿檀?頌桃?我怎知?就像姑娘你說的,我隻知道將姑娘你掠奪出來。”說著,黑衣男子一笑,又道:“姑娘不是想知道我是誰?那麼姑娘就把我當作是你大哥的一個友人罷了。”
沈荼梨想也沒想,轉過身便要向叢林深處走出。誰料,那黑衣男子卻未追上。沈荼梨越想越可疑,卻繼續往前走去。
周遭的一切神秘,仿佛將她帶入了一片無形的大網。她,怎能不逃?
“你是他妹妹。當年一場大火燒毀你們將府之家。你的父母雙親為你兄妹二人,留尊嚴而死。如今終於感動上蒼,所幸一家團圓。誰料,你這個妹妹卻接二連三的逃跑。”
身後的聲響響徹在耳邊,沈荼梨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卻並未回過身。
而沈荼梨身後的黑衣男子見她停下了往前走去的步伐,又道:“如今你大哥性命不保,危在旦夕。助一慘死在自己父皇劍下的皇子謀權奪位,姑娘,你想,他能有什麼樣的下場?”
從裏深處一聲聲狼叫,風絲吹過。
半晌,沈荼梨轉過了頭,“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黑衣男子看著她,“因為你是他妹妹。這是你能做的不是麼?自打皇帝賞賜你大哥府邸這些年,他如同三餐不差一般,供奉著你們父母雙親的牌位,況且是每每要事在身,他也不忘回府去燒一回香。”
沈荼梨冷笑,“你很了解?你為何不去救?”
黑衣男子最後拍了拍駿馬的馬身,邊走上前去邊道:“姑娘,我有說過不去救麼?”
沈荼梨眼珠轉了轉,沉思了片刻,問道:“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黑衣男子道:“我向姑娘所說的這一切還不夠證明?我……是一個好人。”
沈荼梨看著他,一聲冷笑之意,“但願如此。期限是什麼時候?”
黑衣男子低下頭想了片刻,幽幽道:“北夏皇帝本是喜怒無常的性子,無人不知。如今既然宮中沒放出消息,你大哥他就不能死。但以防萬一,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