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荼梨一聲未吭,這麼久以來發生的接連變故,她是否早就應該選擇適應了?
片刻,君子謙望了望密道外,回頭之際看了一眼正看向他的沈荼梨,淡淡道:“西域突侵我北夏,本太子本奉旨去迎戰。可那寶物一天不找到,本太子就不能有一天鬆懈。更何況是……你。”
“我?”沈荼梨冷笑,“太子殿下,您不會認為那寶物在我手中?恐怕你找錯了人。”
君子謙掃了沈荼梨一眼,又平靜道:“錯與未錯,本太子自會辯解。隻是如今兵荒馬亂,你必須跟著本著本太子走。”說著,君子謙搖了搖頭,“姑娘,你本不該參與這場爭鬥。”
本不該,是啊,她不該參與這場爭鬥。本不該穿越至此。
見此,沈荼梨沉思了半晌,突然道:“我倒是懂了。”說著,對上了君子謙的雙眸,又道:“太子殿下,那寶物……對您究竟是有多麼的重要?”
君子謙瞥了沈荼梨一眼,冷下了臉,淡淡道:“你不必知道。”
沈荼梨抿了抿幹枯的嘴角,“太子殿下,請您不要以為跟著您出去,我是被迫的。殺害我大哥的那禦林軍,這仇……我不能不報。”
君子謙嘴角一扯,“你還認為那是你大哥?姑娘,朝中上下誰人不知你不認你這個大哥?”說著,君子謙向前邁了兩步,背對著沈荼梨道:“昨日你劫刑場一事,父皇已經發現了。尚書府內之人皆以死去,更何況你又是沈遠昭的妹妹。父皇……不會善罷甘休。”
身後,傳來一聲冷笑,隻聽得沈荼梨幹脆道:“那更好。”
片刻,君子謙回過身,雙手背後慢步走向沈荼梨,“姑娘,得罪了。”
刹那間,眼前一片漆黑,沈荼梨已然陷入一片黑暗之色。
再次醒來,她,又是否要再次迎接另一場神秘重重?
……
風雨交加,瓢潑大雨一刻不曾停歇。羊腸小道上,白蕘生最終決定棄馬而去,以調虎離山之計引開從刑場一事後便一直求追不舍的眾多黑衣蒙麵之人。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唯有一輪彎月照亮前進的道路。
“嘩”一聲,隻見馬背上的白蕘生拔出劍鞘,將長劍直指馬身一處。
鮮血四溢,隻聽得鬥笠之下的白蕘生沉下眼去,道一聲:“好兄弟,對不住了。今日,便隻能棄你而去了。”說著,白蕘生一劍刺向馬身,而駿馬所受疼痛,突然仰天長嘯一聲。趁此,白蕘生迅速的跳下了駿馬,消失在了羊腸小路上。
而一直求追不舍的黑衣蒙人們在突聞那一聲駿馬長嘯聲之後,也瞬間改變了追趕的路線。調轉馬頭,向另一個方向而去。
角落裏,隱匿在此的白蕘生撥開草叢一處,見那羊腸小道上一匹匹駿馬在黑衣人的操控之下飛奔離去,心下一安。
大雨瓢潑之夜,北夏與西域的一戰卻從不曾停歇。一個小國,卻能趁機打下繁盛之國—北夏王朝的一座城池。究竟是為何?然而,卻無一人得知,恐怕隻有西域之人最為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