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蕘生瞥下麻繩,順勢而道:“上來吧!”
見此,沈荼梨愣了半晌,後道:“你……怎麼在這?”
白蕘生看了看沈荼梨,雙手撥弄著手中的麻繩,回道:“你便當我是專程來救你的,不要問那麼多了。”說著,白蕘生望了望一側,又道:“現在京城上下一片動蕩,剛剛還有可疑人在這鬼鬼祟祟的掃視了一番。”
聽罷,沈荼梨轉過頭望向一側躺在地上,雙眸緊閉的君子謙。而見他一副泰然自若之樣後,便又轉過頭道:“你知道京城發生動蕩了?難道說我還沒離開北夏?”
白蕘生似不經意間的掃向了沈荼梨身後的君子謙一刻,便回道:“見你的樣子是巴不得離不開北夏的。沒錯,是未離開。如今西域與北夏戰事一撥又一撥,城門也被北夏的侍衛看守的嚴不透風。百姓們就算是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也會嚴加看管,帶入大牢,聽候發落。”
沈荼梨喃喃道:“如此嚴重?”
白蕘生將手指一滑過麻繩,似漫不經心道:“山河動蕩,遭殃的便是這些無辜百姓了。”說著,他又抬起眼盯著沈荼梨道:“走吧!別被人發現了。”
見此,沈荼梨剛剛握緊的雙拳又是一拳。
白蕘生見她並未挪動地方,便道:“你別以為我是專程來救你的。”
沈荼梨看向他,問道:“那是因為什麼?”
白蕘生一笑,搖搖頭,“也算是罷。總不能讓你一個姑娘與……如今生逢亂世,你一姑娘家還是躲躲為好。”
聽罷,沈荼梨最後望了一眼腳下依舊一直閉目養神的君子謙,便雙手緊握起麻繩在白蕘生的幫助下一點點的離開了那深凹的捕獵陷阱。
她想,此刻終於逃離了一個人的魔爪,可是又進入了另一個的魔爪。躲來躲去,來來回回,終究是一個牢籠。
夜色繚繞,寥寥星辰的圍繞之下,唯獨有那一輪彎月是別樣的明亮。
沈荼梨腳洛地麵之後則起身拍了拍雙手,看向對麵的白蕘生淡淡的說了聲:“謝謝。”
聽罷,白蕘生隻看了看沈荼梨並未回聲,隨即便欲走到那口陷阱旁。
見此,沈荼梨叫住他,“沒用的,他不會跟你走的。或是說他不會跟……我們走的。”
白蕘生停在原地,沈荼梨望著他的側影看了半晌,便走上前去,“他傷勢嚴重,我便來說說吧。何況,畢竟是他……救了我。不然,想必我早已死在這亂世中了。”
見此,白蕘生點點頭。
沈荼梨看向他,又沉下聲道:“當日你能將我從客棧中掠出來,也能知曉我是何人,又帶我劫法場,你也不定不是泛泛之輩。所以,他的身份……想必,你是知道的。”
白蕘生回道:“你分析的很對,你很聰明。”
沈荼梨搖搖頭,似覺得自己可笑般,“如若真是如此,我也不會來來回回,接連陷入一個又一個的神秘大網。一個有一個的神秘重重!”
白蕘生隻盯著她,並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