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荼梨這時看著他問道:“你明白了什麼?或者你猜到了什麼?告訴我。那日,我本就未在大孤的。”
說罷,沈荼梨垂下眼,陷入了一片沉思。
倘若真的是照君丙然所說的這樣,二月初三皇帝對沈遠昭所說的是在大孤的話,那的確是疑雲重重的。
二月初四,她還未走出這片偌大的王朝遠去大孤,那麼二月初三她就更不能呆在大孤了?沈荼梨越想越覺得可疑。
但如果真的按照皇帝的思路來思考的話,那皇帝本是要讓李靖中秘密的帶她前往大孤成為大孤皇帝的妃子的。那麼,如此說來,皇帝與沈遠昭的談話,也是極為有可能的。
但沈荼梨卻是越想越覺得可疑,卻想不出哪裏出了差錯,便看向對麵的君丙然隻說道:“四皇子,你還有什麼事兒麼?”
君丙然一聽,當即看著沈荼梨,了斷的道:“當然,你的身上有太多的疑團,太多的秘密。”
沈荼梨一聽,看了他半晌,淡淡的道:“你想幹什麼?”頓了片刻,轉念一想,沈荼梨卻靈機一動,“四皇子,我倒是明白了。”
君丙然詫異,疑惑道:“你明白了什麼?”
沈荼梨笑笑,說道:“聽你這樣說來,我的事情恐怕也是關乎著你父皇的。可你的父皇正是恰恰巧巧殺害你那對於你來說情同手足的兄長的人。如此說來,四皇子你是想從我身上知道些什麼,或者能知道些什麼更大的秘密,然後再一舉扳倒你的…….父皇?”
沈荼梨的話剛剛落下,隻聽得君丙然的身子一顫,許久才幽幽道:“我是這北夏最尊貴的皇子,而父皇則是我的父皇。沈家姑娘,你怎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況且你這是真對於這一朝的天子,我父皇的。”說著,君丙然看了看沈荼梨,又道:“沈家姑娘,你就不怕我去告訴我父皇麼?”
聽此,沈荼梨看向他一笑,方道:“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裏明鏡似的清楚著。”
君丙然一聽隻最後看了對麵的沈荼梨一眼,便轉身悄悄的離開了西殿。
而君丙然這一進一出東宮,照往常來說的確是有人會發現的。
但如今一波又一波的風波發生之後,想必平日裏,這如今的東宮卻比往常清冷了許多。而身為太子的君子謙如今也無從管起。
如若是當初,他的確不會過多的去想這江山社稷未來會不會是真的在自己的手中,或是結果如何。他也從不會去理解皇後的那片良苦用心,勢必讓他一朝為太子,成為未來儲君的人選。
但如今身為一國之母,又身為他生母的皇後一死,緊接著與他多年來不是一條平行線的兄長,君塵風又是一死,他的確是要過多的來考慮了。而有更何況如今那消失已久的神秘寶物終究是有了一些線索,他就更不能放棄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如今君子謙想起這些話,的的確確是沒錯的。
身為自己的父皇,又何況是君塵風的父皇,這幾個兄長們的父皇,在君子謙看來他理應是一國任君,但讓君子謙萬萬沒有想到的卻是君塵風的死,是他父皇所精心設計的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