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果然如瑰香公主所言,不出多時,沈荼梨便聽得軟轎外再次響起了一聲聲嘈雜聲響。見此,沈荼梨似乎有些更加好奇。
而不出半個時辰,在軟轎停留的那一刹那,沈荼梨卻是在軟轎內驟然一驚。
而不是因為其他,隻是因為在她剛剛撩起轎簾向外張望的那一刻,她所看到的那青袍男子。
那雙眸,那眉眼,那輪廓,可謂是與她如同一個模子裏所刻出來的。但不同的是他卻是一個男人。
軟轎就此停下,沈荼梨竟不顧兩國該有禮儀,徑直一把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麵前,那青袍男子再見到沈荼梨的那一刹那,也是為之心一顫。而緊接著他卻一笑道:“六皇妃?”
沈荼梨眸子一閃,隨即扭轉過頭看向了身後的軟轎,並再次轉過頭看向那青袍男子回道:“抱歉。六弟媳……在轎子裏。”
沈荼梨的話剛剛到此處,麵前的青袍男子卻也是未怒,倒是一大方而笑,方道:“是我糊塗了。以為出來的姑娘就是六皇妃了。”說著,他又抬起腳步向前走了走,又道:“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替弟弟迎親。所以難免是不知這聯姻禮儀的。”
沈荼梨聽罷便也隻是笑笑。
而對麵的青袍男子卻是深吸了一口氣,向沈荼梨身後的軟轎看了看,便又道:“說起來此事還真是倒黴。本是六弟弟娶親的好事,誰想卻碰上了刺客。而守宮門的侍衛也是難辭其咎,竟不知這刺客是如何蒙混進宮的。因此,這進了宮門六弟媳還未所見六弟弟,這實屬是自古第一例吧?”
軟轎內,瑰香公主一聲啞然冷笑。
而軟轎外沈荼梨卻是點了點頭,再次將目光對向了麵前的那青袍男子。
片刻,在沈荼梨還在看著青袍男子倍感差異之際,卻突然見那青袍男子又抬起腳步似乎欲走向她身後的軟轎。
而沈荼梨見此也是不能說什麼的,更何況如今又是在大孤,又是在大孤皇宮之內。
片刻,當伴隨著那青袍男子的步伐,沈荼梨便也回轉過了身。但卻見那青袍男子在還差一分便要靠近軟轎的那一刹那停下了腳步。
少時,青袍男子看著軟轎隻道:“一路長途跋涉,六弟媳可有什麼不舒適的?今日一事,我便替我大孤王朝來賠個罪罷。”
軟轎內,果然響起了動靜。片刻之後,瑰香公主隻回道:“一樁小事罷了。隻是這刺客一事不要傷及到各宮上下之人的性命才好。”
青袍男子聽此一笑,隨即便垂下眼去話道:“早早便聽聞北夏天子所收的義女能歌善舞,更何況會騎馬射箭,今日一見,這性子恐怕也是一個豪爽的。”說著,又瞬間轉過頭將目光對上了一旁所靜默而站的沈荼梨。
而軟轎內瑰香公主卻隻是回複一淡淡笑意。
三人靜默好一陣,而直到不遠處一身穿藍衣的太監慌慌張張跑來之際,那青袍男子卻又再次開了口。
“大概是刺客已經被六弟弟他們所猜到了。那麼我替六弟弟保護六弟媳的事兒也總算是完成了。”說著,他又似一陣恍然大悟,隨即便一爽朗大笑,緊接著而道:“還望六弟媳諒解,我本是忘了介紹自己。”說著他一笑,“我是大孤三皇子,喚你一聲弟媳,自然是比六弟弟年長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