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囂張囂張跋扈專寵多年的麒貴妃一死,而隨著事情的發展那在當年裏一時耀武揚威的麒年大將軍也因為受計策所被大孤的皇帝所活活逼死。當然三皇子知道,這一切隻是在他的父皇,那個皇帝的計劃之中,準備之中罷了。
而對於麒貴妃在冷宮自縊一死的事情,雖在宮中的所有人看來是自縊而死的。但除卻他的父皇以及他以外,或者參與著這件事情的其他人以外,誰都是無從得知,當年的麒貴妃是親手被太監令喜活活在冷宮逼死上吊的。
而睡著麒年大將軍一死,麒貴妃的一死,鸞鳳公主,他的妹妹小七一事也就這樣作罷了。
如今,當他再次看見這個仿佛一切淡然的女子沈荼梨時,他卻仿佛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就是他的妹妹,而不是那個鸞鳳公主,那個小七。
當然,他又怎會不質疑過那個根本不像似他妹妹的人,而他又怎會沒有計劃欲讓那個鸞鳳公主滴血認親。
但一次次,那個剛剛回宮認親就給這後宮上下所有妃嬪來了一個下馬威的鸞鳳公主所僥幸躲過。
風起時,一股清風撲麵而來。
而就是在這一瞬間,正在冥思苦想的三皇子便被一道聲音所吸引住,而瞬間的回過神。
他聽得到那個淡然一身的女子說道:“民女一直身在北夏,但幼年的記憶早就已經奉獻給了沙漠之中了。所以民女對天子這個詞,對皇宮這個詞是在疏遠不過的。但民女知道,既能是俯視著天下,所看管黎民百姓的國君自然是一個好天子好聖上。況且如今民女隨著我國的瑰香公主陪嫁到大孤,如今便亦是第一次得見皇上您的天顏,民女覺得威嚴無比。但雖是第一次得見皇上您的天顏,但皇上所做的事情,民女早已入了耳中。民女……深感敬畏。”
一側的三皇子聽聞此言不禁一愣,隨即那明亮且璀璨的目光則是一閃爍。
是的,他再次對這個女子,這個猶如他孿生妹妹的女子再次另眼相看了。
而大孤皇帝此刻也郎朗大笑起來,但隨即他卻又扳起了臉色看向沈荼梨說道:“沈姑娘所言……朕深感欣慰。隻是這朕做的事情,早已入了沈姑娘您的耳中?此話……究竟是何意呢?”
聽此,沈荼梨目光一閃爍,隨即便垂下頭繼續說道:“是。就如這貴國的六皇子一事來說。皇上您既能在這個時刻選擇顧慮我國瑰香公主的一世聲譽,便自然而然的依民女這麼認為。”
一旁的三皇子聽聞沈荼梨如此一說,便暗自在心裏失聲笑了笑。
而大孤皇帝此刻也說道:“是麼?看來一個貴國的宮女都明白了這其中的事宜。”說著,大孤皇帝又是一頓,隨即便皺了皺眉,而待半晌他才抬起頭幽幽的看向沈荼梨問道:“隻是剛剛沈姑娘你說的這‘幼年的記憶早已經奉獻給了沙漠之中’是怎麼回事呢?朕…..的確是不明白的。所以如果沈姑娘你方便的話,不妨說出來聽聽。也讓這在場的所有人聽聽。”
聽聞大孤皇帝此言,荼梨便絲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是。皇上既然願意聽,民女當然是願意講的。況且民女的事情能得皇上一聽,民女也是甚感高興的。”說罷,沈荼梨便依舊垂著頭幽幽說道:“回皇上,民女說的的確是確有此事的。因為民女也是前不久才回到……北夏的。”
此言一出,一旁所一直默默聽聞的三皇子卻是身子一顫。是的,沈荼梨如今說的這句話他的確是來了興趣。
而三皇子想到此處,沈荼梨便也又繼續說道:“我國的瑰香公主和親一事是個大事,自然而然,這跟隨而來的陪嫁宮女,在皇上看來也是不可忽視的。所以皇上便知道民女本是兵部尚書之妹。但……這已經是曾經了。但雖是這麼一說,想必皇上卻是不得知的,民女本是前不久所回到大北夏的。而在這之前,民女卻一直生活在那廣闊的沙漠裏。但民女卻咋此失憶,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一切事情了。”
聞言,皇帝也是一愣。而在這個時候便更不用提這個大孤三皇子了。
半晌之後,皇帝便在沉思了片刻之後,便看著沈荼梨幽幽問道:“依沈姑娘所言,前不久剛剛回到北夏?還有沙漠,失憶?朕如今倒是……越來越聽不懂,越來越聽得糊塗了。”
見此,沈荼梨便繼續回道:“民女是剛剛回到北夏……認親的。而民女與大哥也是在分別了十幾年才又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