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沈荼梨再頓了半晌之後,便用她那雙眸盯了那小太監半晌,便開口回答道:“我說過,我隻是一平凡的小女子罷了。如果如今真的能幫的上六皇子什麼忙的,我一定會幫的。所以,你便說罷。”說到此處,沈荼梨不禁微微側過了頭用餘光看了看屋門外。
是的,瑰香公主就在屋門外所偷聽著這屋內的一點一滴動靜,以及沈荼梨與那小太監的談話。
而那小太監在聽到沈荼梨應允了這事情以後便也不再是鼻涕一把淚一把,而是瞬間的有些平靜著看向沈荼梨說道:“那日在六皇子的寢宮內,我等便見識到了沈姑娘您的本領。”說著,那小太監的眸光似精明的一閃,便又再次幽幽說道:“這雖說奴才的主子六皇子打小的就好強著且又驕傲。”說到這,那小太監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便愣了愣再又說道:“當然,奴才是打小的就看著六皇子長大的,六皇子性子烈,而且驕傲的狠。但六皇子縱然是驕傲著也有這驕傲的本領。但如今這陸家小女兒一事情竟弄得六皇子的右腿不保,這……這對於六皇子來說又是怎麼能受得住的呢!”
就此,那小太監的話似乎還未說完,但沈荼梨卻已經聽出了那小太監精明的很,況且他所說的隻是話裏有話罷了。
於是,想到此處,沈荼梨便緊接著他的話問道:“六皇子的事情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六皇子縱然是驕傲的很,昔日又是那樣的尊貴無比,光芒耀眼。所以如今因為陸家小女兒一事我等也是看在眼裏為此對六皇子心懷祈禱之意的。所以你今日替你家主子來竟是為了什麼,你便直說了吧。”
於是,那小太監便就此看著沈荼梨幽幽的開了口道:“那沈姑娘既然已經這麼說了,奴才也自然而然是巴不得呢!所以六皇子派奴才來,是想著沈姑娘您能在皇上的麵前多美言一句,或者……也許這對於廢皇子一事情來說能有個效果。”
聽此,沈荼梨不由得覺得好笑,而她也不禁想到,這大孤皇帝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而就此沈荼梨也不禁挑了眉,則淡淡的繼續開口說道:“‘美言?’”
聽聞此言,那小太監便點了點頭,又似乎有些尷尬的吞吞吐吐般。
而沈荼梨見此也是順勢的道了句,“我說過你便說吧。對於大孤的六皇子,我隻要能幫就一定會幫。”說到這,沈荼梨的那一雙美眸一閃爍,便又再次看向你小太監說道:“當然,隻要六皇子不把我當成一個外人就好了。畢竟我是……跟著瑰香公主來的陪嫁宮女而已。”
聽此,那小太監似乎不禁為沈荼梨打抱起了不平,便急忙的說道:“沈姑娘,您這是說的哪裏話啊?這雖說名麵上沈姑娘您是跟著貴國的瑰香公主遠嫁和親而來的陪嫁宮女,但是奴才們都是知道的您是貴國的兵部尚書妹妹。當然,這些事不隻是奴才們所知道的,這滿朝文武到後宮的人可全都知道著呢!”
聽此,沈荼梨不禁心下一冷笑,便又順著那小太監的話開口說道:“縱然是兵部尚書又有何用呢?人已經死了,歸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隻是到死時候那一國君王能還得上他一個清白罷了。隻是人不在了,這些又有什麼用呢?”說到這,沈荼梨不禁想到當日在劫法場時所看見的沈遠昭刹那間死在自己麵前的場景,便瞬間有那一刹那的恍惚。但隨即沈荼梨便回過了神,而又再次開口說道:“當然,想必這也是他想要的。他或許也會……欣慰的吧!”
聽聞此言,那小太監不禁因為沈荼梨此刻的變化而愣了愣,而精明便是精明,隨即那小太監便看著沈荼梨幽幽的說道:“沈姑娘還是節哀順變為好。就是那句話,無論這世道怎麼變,可那一朝的君王如果承認這一個人的身份,那就是承認著。而沈姑娘您也可以享受著一輩子的福分了。”
聽罷,沈荼梨不禁抬起頭看了看他。
而小太監似乎也認為這會把話說的了,便急忙的低下了頭說道:“奴才竟是說錯話了。”
見此,沈荼梨搖了搖頭,隨即便一臉平靜的說道:“不是那個意思。”說著,沈荼梨盯向了麵前的那小太監,便問道:“至於六皇子的事情,你便是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