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淺搖了搖頭,才道:“幸得薑大人相助,吟淺今日才能與二哥相見。二哥,這位便是薑無恙薑大人。”花吟淺側身指著站在薑府門口的薑無恙,順著花吟淺的手指,花蘇梨噙著笑看向了薑無恙,然下一刻,花蘇梨絕美的笑容就這麼僵在了臉上。
此時的薑無恙早在看清了花蘇梨的麵容之後就怔在了原地,花蘇梨斂下睫毛,再次露出一抹淡笑,隻是緊捏著袖口的雙手泄露了他的情緒。
花吟淺並未看到二人的不妥,對著薑無恙介紹道:“薑大人,這位便是我的二哥。”
薑無恙未接話,花吟淺不解地看著薑無恙。花蘇梨捋了捋先前被捏皺了的衣袖,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到了薑無恙,待薑無恙回過神時花蘇梨已經來到了薑無恙跟前:“薑大人,今日相識,蘇梨三生有幸。”
語氣溫和,隻是卻透著淡淡的疏離和別的什麼。
聞此,薑無恙才僵硬地答道“二公子言重了,快進府吧。”
……
晚膳,飯桌上薑無恙、花吟淺、花蘇梨和卿之涼四人相看無語,薑無恙指著卿之涼對花蘇梨說道:“二公子,這位是在下的好友卿之涼,這次幫花老侯爺平反一事也需要他的幫忙。”
聞此,花蘇梨友好地對著卿之涼笑了笑:“卿公子,蘇梨替花家在此謝過了。”
意外的,卿之涼對著花蘇梨點了點頭:“無妨”。
花吟淺見卿之涼對花蘇梨如此有禮而對自己卻不理不睬,心裏頓時有一絲吃味。一頓飯,在無聲中度過。
膳後,花蘇梨去了花吟淺的丁闌院同他一起住。花吟淺早早的便休息了,見此,花蘇梨便出了丁闌院,趁著夜色順著石子路到了四角亭,他站在亭中望著遠處的一片漆黑,眸中淡淡的愁緒也隱匿在了黑暗之中。
遠遠的,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花蘇梨循聲望去:“誰?”見了來人,花蘇梨微微一震,不留痕跡地退後了一步,才道:“薑大人”
聞此,薑無恙皺了皺眉,似是想說話卻又不知說什麼,良久,才喏喏地叫了聲:“…小蘇”。
花蘇梨再次一震,明媚的眼眸死死地盯著他,那飽含愁緒的眼神裏此刻亦浸滿了複雜的情緒。
薑無恙沒再說什麼了,良久,花蘇梨突然輕聲笑了笑,走到了薑無恙的麵前:“薑大人,原來一直看不清的是我自己,原來我從未真正了解過你。”
話畢,花蘇梨越過薑無恙便往回走,見此,薑無恙立即轉身想要開口,而花蘇梨卻好似早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一般,停下步子回過頭續道,“難道不是嗎?子淮。”薑無恙身體一僵,再也說不出話來了,花蘇梨淡淡一笑,抬腳便離開了,沒再停步,沒再回頭…
太多的傷,難訴衷腸,歎一句當時隻道是尋常……
六年前。
龍淵城,花府。書房裏,花蘇梨恭敬地對著侯爺行了個禮:“爹,不知今日喚孩兒前來有何事?”
侯爺擺了擺手示意花蘇梨坐下:“蘇梨,爹近來有些公事要辦,可能會離開兩個多月。你大哥在南無寺清修,如今就數你最大了,爹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家裏的事就交給你了。”
花蘇梨點頭答道:“爹放心吧,蘇梨已經十八歲了,而且也幫著您處理了這麼久的政事,所以您就放心出去辦事吧。”
聞此,侯爺才滿意地點頭答允。
………
自侯爺離開已有一個多月,並沒有什麼大事,花蘇梨閑來無事,便去了花吟淺的院子,還未進院,便聽到一陣斷斷續續的琴聲,聞此,花蘇梨笑著走進了院子:“吟淺,以你現在的功底還不能彈奏《未央》。”
聽到了花蘇梨的聲音,花吟淺轉過身抱怨道:“二哥,為何你明明隻比我大三歲,琴技卻比我好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