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你……”看著閉上眼睛臉色蒼白的花蘇梨,花吟淺驚愕得說不出了話,他害怕。
“他還沒死”,卿之涼突然出了聲,“他中毒了,現在很危險,先把他帶到房間裏,我先幫他抑製住體內的毒,然後再說吧。”
聞此,薑無恙小心地抱著花蘇梨走進了丁闌院的房間裏,薑無恙和花吟淺一直守在門外,心裏滿是擔憂。
漆黑的夜裏,薑府圍牆外,又一批黑衣人小心觀察著薑府,剛才的一切他們都看見了,領頭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裏的疑惑和不解,互相點了點頭,帶著其餘的人消失在了無聲的夜裏。
一整夜的提心吊膽,薑無恙和花吟淺絲毫不敢鬆懈,此時,前院裏昨夜留下的血跡早已被清理幹淨了,一點兒也看不出發生過什麼。
天際露出了魚肚白,卿之涼滿臉疲憊地走出了房間:“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
聞此,薑無恙和花吟淺連忙進了屋子。床上,花蘇梨仍昏睡著,絕美的臉龐蒼白得毫無血色,“二哥”花吟淺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花蘇梨,一臉心疼地小聲喚著他。
“恐怕他不能再待在這裏了。”卿之涼不知何時走進了屋子,“他體內的毒很厲害,我隻能暫時壓製住毒,想要徹底解毒,還需要把他送去山莊醫治,靜心休養。”
薑無恙輕輕點了點頭:“涼,那盡早派人把小蘇送到你山莊去吧。對了,”薑無恙似是想到了什麼,頓了頓又道,“昨夜我觀察過了,那些黑衣人穿的是北觴特有的軟底馬靴。”
聞此,花吟淺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可是北觴的人為何會來行刺薑府呢?”
“難道,和這次北平川出使南瀛有關?”聽到薑無恙的話,卿之涼清冷的臉沉了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北使府邸。北平川看著跪在麵前的兩名黑衣人,語氣凜冽地開口道:“任務完成得如何?”
聞此,兩名黑衣人微微側目,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名黑衣人才恭敬地答道:“回主子,原本任務就快要完成了,可薑府中有位武功極高的人,我們不敵……便撤退了。不過我們並沒有留下一點兒線索,他們不會想到是我們的,而且……花家二公子受了很重的傷。”
北平川久久沒有說話,兩名黑衣人低著頭,身體緊繃,額上早已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良久,北平川才緩緩開口道:“算了,本將軍原本也沒打算讓他們死,去查查那個武功高強的人到底是誰。”
“是,屬下告退”。
退出了房間,兩名黑衣人才鬆了口氣,偷偷望了眼房門,其中一人低聲開口道:“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如果被將軍知道了……”
“如果被將軍知道我們連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行個刺都能被別人捷足先登,一定會死得更快。反正薑府遇刺是事實,行刺的人是誰並不重要。”
另一人自以為聰明頗有些洋洋得意和滿不在乎,聞此,先前問話的那人也沒再說些什麼,隻是緊蹙的眉頭泄露了他的不安。
皇宮,大殿。大臣們個個低著頭,一臉緊張地盯著地麵,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見此,南瀛皇語氣突然加重了幾分:“難道眾愛卿中就沒有一人願意自告奮勇代表南瀛出使北觴?”
聞此,大臣們更是害怕地縮了縮頭,南瀛同北觴的關係一直以來都讓人看不透,況且如今出了花家這樣的事,盡管皇帝對北觴的出使看似十分滿意,可誰又懂得這其中的錯綜複雜呢?朝中的大臣們也都不是泛泛之輩,自然知道這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沒人敢出這個頭。
一時間,大殿上安靜得讓人窒息,皇帝陰鬱而犀利的眼神死死盯著大殿上的某處沒再說話,良久,才對著那兒開口道:“不如就讓薑愛卿代表我南瀛出使北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