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淺輕輕搖了搖頭,嘴唇微抿:“不知為何,心裏有些不安穩,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一般。”
薑無恙笑了笑:“吟淺公子怕是最近太過於緊張了,你放心,我跟涼會好好保護你的。明日我們便啟程前往北觴的京都殘照了,何不好好珍惜現下悠閑的時光呢?”
話畢,便順著河畔緩緩向別處走去了。聞此,花吟淺沒再多說什麼,隻不過眉宇間的抑鬱之色仍是揮之不去。
一旁一直沉默著的卿之涼側目默默看了一眼憂心忡忡的花吟淺,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算算時間二公子也該到山莊了,這幾日山莊就會有消息傳來的,所以…你不必太擔心。”
花吟淺震驚地抬頭看著卿之涼,心裏猛然一顫,不住地問著自己,薑無恙都不知他心中所想所憂,他又怎麼會知道的?短暫的震驚之後便是長久的悸動,花吟淺望著眼前這個俊美而又看似冷漠無情的男子,久久不能言語,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失態,為何會總是因他而失態,可他知道,他想要走進他的內心,想要了解他更多…
卿之涼也回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絕美臉龐,那白皙無暇的臉頰泛著絲絲嫣紅,精致陰柔的五官竟是比女子還要美,一雙濕漉漉的眼眸此刻正失神地看著他,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輕輕撫摸。卿之涼飛快地別過了自己的視線,輕咳了一聲,耳緣處微微透著一抹紅暈,卻讓人不易察覺。
清晨,薑無恙一行人便隨著前來迎接他們的北觴軍隊啟程前往京都殘照了。
經過三日的休整,南瀛出使的士兵都恢複了精神,由鳳潯領隊,行進在隊伍的最後麵,北觴的軍隊則行進在隊伍的最前麵,而薑無恙、花吟淺和卿之涼則共乘坐著一輛馬車在隊伍的正中間。
北觴的城池是呈扇形把殘照包圍在中央從內向外延伸的,所以從錦繡城到殘照並不需要太久,走最近的一條路,橫穿過北觴商城江都,再行幾日官道便可抵達了。
這一路上一直風平浪靜,一個黑衣人也沒有。好像自從到了北觴之後便再沒有遇到過刺客了,這樣想著,卿之涼不由得皺了皺眉…
鳴鳳,薑府。
書言滿臉焦急地在大廳等候著,見管家一臉嚴肅地走來,便急急忙忙迎了上去:“徐管家,不是說將二公子送到山莊之後便會傳信過來嗎?可是這都過了這麼多天了,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啊?”
徐管家沉思了片刻,立馬書寫了一張字條,讓侍衛飛鴿傳書將消息帶給薑無恙。
與此同時,湯州邊部,黃祁山,水墨山莊。
大廳內,一個身著淡藍色長衫、容貌昳麗的男子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手裏握著一隻早已沒了溫度的茶杯。
片刻,一名男子匆匆進了大廳:“回秋公子,我們在山莊外的斷尾坡下找到了我們的人,不過他們已經……”
男子擺了擺手,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走到大廳一旁的書案前,提筆寫下了幾個字:人失蹤了。落款:秋亦晚。
“盡快將它交到你主子手裏。”秋亦晚將字條交給了男子,便吩咐他離開了…
皇宮,禦書房。南瀛皇一臉陰沉地望著書房內黑暗的某個角落:“是誰安排你們刺殺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