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寬大素淨的房間裏,一名身著白衣的絕美男子躺在床榻之上,如蓮般無瑕如碧的臉龐一片蒼白,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坐在床邊的女子。
女子容貌豔麗,眉宇間的淡淡的寒冷平添了幾分冷豔氣質,長長的青絲僅用一支木簪綰起,卻又更顯絕塵。
“茶舞姑娘今日來得好早。”
見男子醒來,女子仍是麵無表情地為他把著脈,漠然開口道:“今日他們便要帶你走,我自然來得早。兮兒,帕子。”
聞此,站在女子身後的一名容貌清秀的少女連忙將手中的帕子遞給了女子。
“帶我走?去哪兒?”
“哈哈哈!這你就別管了。”一道男子張狂的聲音響起,伴隨著腳步聲,走進了房間。
見冷豔女子正用帕子擦拭著雙手,男子略帶恭敬地作了個揖,“洛珩見過茶舞姑娘。”
茶舞卻是至若未聞,將帕子遞給了站於一旁的兮兒,起身對著床榻上的男子開口道:“花公子,你的毒已經無礙了,可就此放心了。”
聞此,花蘇梨微微點頭柔聲道:“多謝茶舞姑娘多日的悉心治療和照顧,蘇梨沒齒難忘。”
茶舞未言,帶著兮兒便向屋外走去,然,一旁被人忽略的洛珩卻是突然攔住了茶舞和兮兒的去路。
見此,茶舞柳眉一蹙,冷豔的臉龐又冰冷了幾分:“這是何意?”
“嗬嗬,茶舞姑娘別生氣,我家主子說了,請您一同前往。”洛珩笑道,隻是那虛偽的笑意卻是未達眼底。
聞此,一旁的兮兒忍不住開口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家主子已經幫你們把人治好了,現在為何不放我們離去?”
相對兮兒的惱怒,茶舞倒顯得十分平靜,隻是語氣中淡淡的寒意直逼人心:“看在三井的份上,我已經答應你主子將人救了,現在這樣又是何意?”
洛珩撣了撣衣袖,笑道:“主子希望得到茶舞姑娘的幫助。”
聽了這句話,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茶舞柳眉輕挑,說話間滿是嘲諷:“人心不足蛇吞象,真是貪婪成性,你們以為我茶舞是你們想留便能留得住的嗎?”
話畢,便帶著一臉憤然的兮兒向外走去。
“主子說了,若是茶舞姑娘不想讓三井公子活命,便盡管離開。”
身影猛然一頓,回頭,飽含冷意的凜冽眼眸直直地射向洛珩:“卑鄙!”
洛珩卻是緩緩笑了兩聲,也不再維係著臉上討好的虛假表情,直接越過茶舞二人走出了房間:
“茶舞姑娘快些收拾行李吧,我們馬上就出發了。”……
……
空曠的大殿裏寂寥無聲,略顯蕭條。
一位年長的太監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對著候在殿外的一名宮裝美婦恭敬開口道:“萱妃娘娘,皇上已經歇息了,您還是下次再來吧。”
聞此,萱妃暗自咬牙啐了一口,精致的麵容上卻掛著一抹豔麗的笑容:“既然如此,本宮就不打擾皇上休息了,改日再來給皇上請安。”
話畢,便甩袖轉身離開了乾坤宮。
寢殿之中,南瀛皇帝閉目輕輕靠在溫如婉的腿上,一臉舒適,溫如婉仍帶著溫和的笑意替他按壓著額頭上的穴位。
“皇上,您為何不見萱妃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