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襄想了會兒,鄭重道,“薑煜,我信你,你不要叫我失望。”
對方嘴角勾起了淺淺弧度,右臉已結痂的幾道爪痕,有些刺眼,淳襄伸手撫上去,想道歉,又覺得一切都是蒼白,忽而想到了什麼,便換了種方式,“也不知這幾道印子若是褪不去,汴京的姑娘還會不會那般鍾情於你。”
對方的表現卻頗為賴皮,“所以襄襄擋了我一片桃林,便要賠我一朵桃花不是。”
淳襄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臉皮到底有些薄,“誰要賠你桃花。”
他說,“桃花三千,我隻要你一朵。”
淳襄正想著要不要再說些什麼,就被他一把捉住,他拉她到他近前,忽然吻在了她的頸間和鎖骨,熾熱的呼吸猛烈的力道,有些瘋狂,更像是在發泄。
淳襄那時“還君明珠”,薑煜的確有些置氣的成分。
薑煜在那兩彎柔軟的山巒間啃咬了一會兒,突然將大手伸向淳襄的胸口,毫不憐香惜玉地撕開了衣領,一大片肌膚入眼,她在他始料未及的動作中慌亂不已,來不及掙紮,他已俯頭在她胸前一片起伏吻了下去,隨後一抬炙熱的手,貼在淳襄左心房處問:“襄襄,這個位置必須是我。”
還是一慣的霸道,奇怪的是,淳襄好似已離不開他的霸道。
溫熱的氣息吐納在淳襄胸口,淳襄****不可耐,渾身滾燙,直感覺熱度順著耳根一路蔓延到臉上。
大燕帝國的薑煜大將軍,當真如整個汴京所盛傳的那般,麵如傅粉,玉樹臨風,尤其那雙狹長的鳳眼生得極為好看,一眼如墨深邃,一眼如湛明媚,眼皮一抬一斂,都撩人心懷。怪不得整個汴京都稱他風流。
淳襄胸前的衣服方才被他撕扯一番,此時微微敞著,胸口因為緊張而有些起伏不定,他目光在雪白的溝渠上流連了片刻,突然呼吸一重。
他湊過來,聲音如同爐底剛剛燒起來的香屑,很輕,溫度卻熾熱:“襄襄可願意?”
淳襄望著他突然間豔若明渠的眼眸,失神了一瞬,又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然後垂下了眼,輕輕點了點頭。
隻是薑煜又哪裏會給淳襄時間思考,兩瓣唇欲啟未啟卻忽然被他急不可耐地封上,他或吮吸或****,靈蛇瞬間就撬開了淳襄的貝齒,那般急促和熾熱,叫淳襄呼吸都顯得困難了些,更將淳襄的腦子攪得辨不清西東南北,辨不清今夕何夕,辨不清自己此行的目的,腦子裏唯一的一絲清明還是在竭力蠱惑——什麼東西南北,什麼今夕何夕,全都無關緊要,緊要的是:芙蓉帳暖,春宵一刻。
卻在這個當口,冷不防想起一件極煞風景的事,臉上一燒,止住他的動作,有些羞赧地問他:“你要成婚了,這樣不好……”
“這樁婚本就不是我心許的”,他狡黠一笑,“還有幾日,興許不能成呢?”
他的話是何意,淳襄拎不大清,淳襄正為他的話黯然,他已將手探向淳襄的腰間,邊解著淳襄的腰帶,邊幽聲漫道,“將衣服脫了。”
他的話語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魔力,隻是一個女子的自尊心作祟,便也要抬手推擋。
這不推擋還好,一推擋便又激起了他的占有欲,呼吸和吻交織熾熱,淳襄淪陷了,推擋的手已化作無力的摸索。
薑煜呼吸欲急,他發揮了從前在軍中的一貫作風,親力而親為,將淳襄的衣衫一件件褪去,淳襄也就這麼老老實實地配合著,搭在錦衾上的手卻忍不住有些顫抖。他將她剝得隻剩一層藕粉色的薄紗蟬衣,動作卻忽然停了下來,他就那樣將她看著,目光漸漸由熾熱轉為溫涼。她撞到他的目光,突然覺得喉頭一緊,也不知在什麼力量的驅使下,顫抖著手就去解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