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楚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竹林的,她的心被撕扯著,刻骨的疼。那廂“隻有你才能將我吃了去。”
這廂身材姣好的人兒,嬌媚的呻吟,挑釁的話語,“候爺,那丫頭不解風情,也值得你為她守身如玉嗎”
她相信師傅不是這樣的,可她看到了什麼,他閉著眼睛,任妖媚女子的手又摸又舔。
她強忍著淚珠,不讓它滑落,她多想推開房門,氣憤喊到,“你們在幹什麼?”
可自己以什麼什麼身份,徒弟還是粘人的姑娘,如此卑微嗎?
她飛跑著,風吹林木的沙沙聲伴著她嚶嚶的低泣,任淚水模糊了視線。我不在了,有個體貼的女人在你身邊,照顧愛惜你,我一直期盼的不是嗎?“沐昊,我能這般喚你嗎?可如今也不配了!”
靈楚目光呆滯的來到一家客棧,小二見她衣著樸素,眉眼卻難掩貴氣。說話時麵帶微笑,熱情道,“客官,小店佳肴……”
話未說完,靈楚猛地抬頭,神情直咄咄的。“有酒嗎?”
小二一怔,“啊!姑娘,喝酒傷身啊!”
“你怕我沒錢嗎”靈楚從包袱中霸氣的拿出一錠銀子,“能買多少,全給我拿來。”
小二見到銀子,眼睛都直了,連連點頭,“好嘞!客官。”拿起銀子還用牙齒咬了下。
不知道的是幾雙眼睛盯上了正情傷泛濫,癡傻盈淚的靈楚。
那沉甸甸的銀子。
“酒來了,客官您慢用。”小二正準備給她添酒,她一把奪了過來,對著瓶口就猛喝起來。期間,被嗆到流淚,她也不顧,小二見狀,隻好搖頭悄然離開。
師傅,沐昊,師傅,沐昊……
十年間的回憶就如潮水湧現,拍打著腦海,疼得讓人糾緊心口。無聲的淚水和著甘烈的酒水滑入脖頸、胸口。
傷感的樂曲,加上淒清演唱的女聲,靈楚的心神更加恍惚,頭痛欲裂,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抵如此吧!
一布釵女子步態輕盈的來到靈楚的桌前,她拿著一個碗,低著頭。靈楚放了錠銀子,女子抬頭含笑感恩,“多謝小姐。”
靈楚撐著腦袋,醉態的雙眼掃視眼前的女子,麵容秀麗,枯黃的臉上憔悴損,布巾束發,露出瑩潤的耳朵。
這個朝代雖然是國泰民安,但流落在外的人數卻是持續增長。這使靈楚不禁想到自己初時的夢想,“劫富濟貧”。
既然情場失意,那咱們就混個風聲水起吧!
“姑娘,唱的不錯嘛!再給大爺唱一首,這錠銀子就是你的,怎麼樣?”
一猥瑣男人對女子摸上摸下的,盡管她刻意的躲避,還是被他占了便宜去,粗手往女子的臉上移去,女子欲咬舌自盡的動作,在一聲嗤笑的喟歎中戛然。
“流氓就是這麼煉成的。”靈楚滿臉酡紅,醉意的雙眸,手拿著酒瓶豪放往嘴裏送。
喝完滿足的一聲喟歎,“好酒。”突然,眼神淩厲,畫風突變。酒瓶像利劍一樣直擊猥瑣男子,嚇得他大驚失色,身子向後仰,“砰”地一聲摔在地上與酒瓶破落聲為鄰。
靈楚身子一閃,猶如鬼魅。她一腳踏在凳子上,氣勢逼人,“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