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福寧殿,氛圍凝重。
拂開一層接一層的華紗,精致的床榻上,太後安詳的麵容,遠遠望去,她睡得安靜。
脈息正常,沒有任何問題,何以昏迷不醒?
太醫們擔驚受怕的稟報所診所看。
秦知楓龍袍一揮,厲聲道:“混賬!朕養你們這群庸醫有何用,連太後是何原因昏迷不醒都查不出。來人,將他們都拖下去斬了!”
“皇上,皇上饒命!”
“太後,太後脈息正常,臣,臣看,她是睡迷之症。”膽大的太醫膽顫開口。
“睡迷之症?”秦知楓眉頭凝重。
“是,是。睡足了,便醒了。”
“混賬,全是悖言亂辭!”秦知楓氣得臉色黑沉。
“嘩啦聲”“砰砰聲”,不絕於耳。
太醫們害怕的後退,汗水布滿臉上、身上,手都不敢輕抬一下。一向溫潤的帝王,這般暴戾的一麵,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
而在診脈之時,餘光早已瞥到皇帝眼窩的黑沉,明顯是縱欲過度之色。
皇帝獨寵未央宮雲妃一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廢妃之身,再得恩寵,期間是何緣由,想來後宮有手段之人比比皆是。
以色侍人終會老,但床幃之術,一旦沉迷,也許隻有死才會解脫。就像男人喜歡狐狸精,當他們的陽氣被吸盡,死也是‘性’福的樣子。
“臣弟參見皇兄。”秦知賢打量周圍,拱手作禮道。
他的到來,令顫抖的太醫們鬆了一口氣。
“皇弟,”秦知楓大步上前,眉頭稍展,眸色一深,“就你一人?”
“嶽夫人有了下落,臣弟......”
就被皇帝打斷:“胡鬧!賢王,賢王你......”
秦知楓來回踱步,氣急難言。
“皇上,張國醫帶到。”皇帝的貼身太監恭敬說道。
聖手國醫張池的來到,讓凝重、劍拔弩張的氣勢抵消。
安靜的氣氛誰都不敢打破,靜靜等待,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張池收回手,一時歎氣,一時搖頭。
秦知楓急切開口:“到底何症?”
“太後,她中的是西域奇毒,此毒,老臣,無能為力。”張池俯身行大禮。
“你!”秦知楓拂袖,咬牙道,“既知是何毒,何以束手無策?”
“十年前,老臣遇見此毒,本以為可以憑半生之醫術來救人,到最後卻害了那人的性命。老臣專研數十年,雖找到解救的方法,但斷然不敢用在太後的千金之軀。”張池正然道。
“混賬!”秦知楓怒言,“張池,救不活太後,朕讓你,你的家人都給太後陪葬。”
袖袍高揚,“你們也是。”
話音剛落,福寧殿內霎時人人惶恐不安。
“皇兄。”秦知賢眸色深凝,他想不通,一向仁厚的皇兄何以變得暴戾殘忍,還有那眼圈的黑色......
聲高氣揚,本是好表象,可體內的虛再怎麼偽裝,就像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
秦知楓一臉倦怠的撐著額頭,外人看去,隻以為他是傷心過度,而他所想,是昨夜的貪歡,叫人癡戀。
嫣紅樓,花顏臨窗而望,微風撩起她的白紗,皓白的手撫過隆起的小腹。
孩子,孩子,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誰也不能奪走你。
瞳眸劃過狠厲之色。
‘叩叩’,短促的敲門聲。
沉穩的步子邁進,“姑娘。”進來之人,豔麗羅裙,鬢邊一枝海棠,濃脂遮麵,整張臉白的白,紅的紅,盡是媚俗之態。
花顏換了副神色,手指撥動發尾,“說吧!”聲音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