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紫夜軟軟的坐在地上,無聲的看著床上沒有了氣息的傅語詩,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沒有上前,也再沒有吵鬧。
傅相邁開步子,十分困難的往床上的人走去。臉上淚無聲的流下,離那張床越來越近了,傅相卻好像越來越難走了似的,身子就些飄飄然的。好不容易走近那裏,傅相,跪坐在床邊上。看著傅語詩那蒼白的臉,緊閉的雙眸。抬手想去摸上一摸,可是手到了傅語詩的麵前,卻遲遲放不下手來。
傅相將手伸向傅語詩的手,抓著傅語詩的手痛苦的道:“詩兒,你怎麼這麼沒福氣呢!爹這是為了什麼啊!你娘走的早,爹一直想著,讓你們三姐妹能好好的生活,才入朝為官,可是如今你跟你妹妹一個個離爹而去,爹所做的又算什麼?你起來告訴爹爹吧。平時詩兒最多道理了,爹爹現在不知道什麼才是對的,什麼才是錯的,你起來告訴爹爹吧!”
房內一個坐地不地上雙眼空洞的看著地麵,一個卻苦苦的訴說著無奈。倆人都仿佛身邊沒有別人般的自怨自艾著。
凡塵與小菊站在門外,亦如同他們的主子般,默默的衷泣著。最後凡塵看不下去了,抬腳進了房內,跪下去道:“主子,節哀吧!主子這要,對傅小主來說,隻會走的不安心啊!”
風紫夜仿佛什麼也聽不到般,隻是靜靜的看著地麵,什麼反應都沒有給凡塵。凡塵隻得放棄,走向一邊與他家主子一樣痛苦的傅相。
“傅相爺,傅小主看著你們倆這樣,走的如何能安心,還請傅相爺不要再這般悲傷了。傅小主人已經不在了,你們在的應該好好的活著,把小主那一份一起活下去。以後若見了,好告訴她,她錯過的世界啊!”
聽了凡塵的話,傅相抬起那雙老臉,一夜間,他仿佛老了十歲。看了看凡塵道:“凡侍衛,老夫再呆一呆,你讓六殿下先回宮吧!以後希望六殿下與六皇妃伉儷情深。”對於清平公主冷依雪,傅清君總覺得有些抱歉。他知道風紫夜的性子,讓他現在接受清平公主,那是一萬的不可能,但是他卻隻能說句希望他們伉儷情深的話語。
凡塵看勸倆人都無用,隻得去外麵讓小菊找人來照看傅相,然後他抬手將風紫夜劈暈,帶回了軒淩宮。
第二天,傅語詩病逝的消息傳入宮中,羽貴妃向始帝請了旨,帶著七皇子風煜軒與六公主風楹曦回了傅府,羽貴妃生有三兒兩女,而如今留下在她身邊的隻有六公主。其他人都嫁的嫁,遠離皇宮的遠離皇宮。而七皇子原是秀女所生,那秀女死後由皇後扶養長大,皇後走時托她照顧。羽貴妃一直把他當自己親生的孩子對待。
傅府大門外,來送傅語詩的人很多,有的是朝中老臣,有的是傅相的門生弟子,還有便是親威好友。各府的車,排了長長的一隊,排到了外麵的街上。
羽貴妃到時,已經近午時了,去請了旨,便已經到現在。羽貴妃的,車隊停在傅府門外,守門的小斯遠遠的便看到是羽貴妃的車隊,忙著人去通知傅相,然後再找了人去將門外擋著她的路的各府馬車清開,好讓貴妃娘娘的鳳架可心一路平順。
傅府內大臣聽到羽貴妃前來,以傅相為首,都趕往門前相迎。其他親朋好友在後。羽貴妃的車隊到了門前,一一下了車,先是七皇子下車後,扶著羽貴妃下車,然後後麵是六公主風楹曦。待他們都下了車,站在六外等候的大臣,紛紛以傅相為首,一一跪下道:“臣等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七皇子吉祥!六公主吉祥!”
其他沒有入朝為官的人在那些大臣之後紛紛跪地:“草民叩見貴妃娘娘,七皇子,六公主!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七皇子千歲,千歲,千千歲!六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羽貴妃由七皇子與六公主一人一邊相扶,看著門前的眾人,再看看門上的白綾,悲從中來,卻不得不強忍住。她是皇帝的妃子,不得不為皇家的顏麵強忍著,就連至親的家人都不能在外人麵前掉下半滴淚來。
抬出玉手,輕輕一揚,道:“都快起身!今日有勞大家還惦記著傅府,都快快起身吧!”
“臣等(草民)謝謝貴妃娘娘,七皇子,六公主。”大家一一謝過起身,然後自覺的讓開一條道。羽貴妃由七皇子六公主扶著進了傅府的大門。
傅相隨後跟上,其他大臣在傅相之後,最後才是那些無官位之人。
羽貴妃進了大廳,讓其他人都忙自己的,不用跟著了,她要去看看傅語詩,其他人才各忙各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