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永和宮內,風蘊槿先讓李公公去將十皇子請了出去,派人送往羽貴妃處,告之讓其以後代為管教。然後才大步進殿,往正殿一站,中午見過風蘊槿的宮人們已經知道她是誰,都不些受驚。
那幾人朝風蘊槿一一跪下道:“奴才(奴婢)們叩見長公主,長公主吉祥!”
另外一些宮女太監這才知道這與李公公一道進殿,誰也不放在眼裏的人是傳中失蹤的長公主本人,紛紛跪下。
風蘊槿往前走了幾步,到了炕上,一轉身,坐了下去,李公公則小心跟到她的左側,他們沒看見,永和宮的小花此時並不在殿內,而是在剛才的混亂中溜了出去,前去報與那柳妃娘娘。
柳妃本以為一個下午都無人前來問起有關中午之事,想著定是皇上也舍不得動她,好不容易覺得安穩了,卻不想那風蘊槿此時卻殺了來。著了衣服急急前去查看。
一身宮袍的柳妃看到風蘊槿坐在炕上,而地上跪了一地永和宮的奴才們,風蘊槿那神情,好似她才是這兒的主人般,柳妃放開一路扶她的小花,怒聲道:“這是怎麼了?都給本宮起來!”
那些人都隻是偷偷的看了一眼她,然後再偷偷看了一眼在修指甲的長公主,最後隻得默默跪著,誰也不敢起來,誰也不敢出聲。
柳妃看了一肚子的的氣,雙手提起下擺,急步走向風蘊槿道:“要撒野也要看看地方吧!給本宮滾下來!”
風蘊槿隻是閑閑的抬眸看了眼柳妃娘娘,然後又專心了看她的指甲去了,隻是臨了隨口道:“福公公,正主兒已經到了,便宣旨吧!”
李公公朝風蘊槿微行了個禮,才由身後他們一早準備好的聖旨,一打開,朝柳妃道:“永和宮柳妃聽旨!”
柳妃這才意識到哪兒不到,瞪著一雙大眼看著李公公,道:“哼,可不是假傳聖旨吧!”
李公公看柳妃的態度,不得不沉聲道:“放肆,柳妃娘娘這是什麼態度,皇上的聖旨一向由老奴宣讀,難道娘娘的意思是老奴也是假的嗎?如果娘娘不想下跪聽宣,那便站著也成,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往常皇上賜娘娘寶貝時,娘娘便不把這一道聖旨放在眼裏,再多,也不過多這一回。”
“你……”看李公公的態度,要是換是平常,他是不敢如此對她說話的,柳妃將目光從李公公處收回,怒目投向風蘊槿道:“怎麼,公主想怎麼處置本宮?別忘了,你雖是長公主,可是本宮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子,是你的長輩!”
風蘊槿此時才吹了吹手上的指甲,算是完全了,然後抬起雙眸,皮笑肉不笑的道:“哦?本公主的長輩可不多,上有皇祖爺爺、皇祖奶奶、皇爺爺、皇奶奶,下有父皇、母後,卻不知道這柳妃娘娘是本公主哪門子的長輩?”
“你……”那柳妃再一次你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反駁風蘊槿,隻得朝門外喚道:“來人,快去請皇上,本宮就不信沒人治得了你。”
“本公主也想看看,那個不要命的,沒有本公主的話,敢從這兒離開。”說完朝李公公道:“福公公,你宣旨吧!有不聽旨的,讓他們幾個就地懲罰!”
李公公回道:“是!”然後不再理會那柳妃娘娘,尖聲讀道:“今朕之長公主回朝,無故讓朕的愛妃打罵。朕怒極,要為朕之公主一個公道,但礙於柳妃是朕之妃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罰如下:柳妃至今往後,不得踏出永和宮一步,若有違之,亂杖而死!二、永和宮中之宮女太監煩三品以下全分到浣衣局,三品以上全放入冷宮,終此一生不得出冷宮一步。”
等李公公念完,那柳妃一個不穩,往後倒了幾步,跪在地上的太監宮女早已經哭出聲來。
“這不是真的,本宮要見皇上!本宮要見皇上!”柳妃發了瘋般欲往外跑去,讓早早站在門外的大內高手攔了下來。
不願就此放棄的柳妃,朝那些人道:“放肆,本宮說了,本宮要見皇上,都不想活了嗎?還不給本宮讓開!皇上一向寵本宮,這宮中誰人不知,你們是有幾個膽,敢攔本宮的駕?”
那些侍衛隻是低著頭,不讓開,也不說話,這就是他們的任務,他們隻有聽命,不得過問違命。
看他們都跟木頭似的不理會她,柳妃放開他們朝裏麵跑去,到了風蘊槿跟前,雙手往前一抓,抓住風蘊槿的衣領,道:“快讓他們讓開,要不然,本宮要你的命!”
隨風蘊槿同來的李公公與眾人,都急急叫道:“公主!”
風蘊槿抬說,示意他們不用緊張,然後抬起一隻手放在柳妃抓著她衣領的手上,隻見她輕輕一握,那柳妃竟疼的“啊!”一聲鬆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