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蘊槿讓人將筆墨放下,然後讓碧玉領著出去,自己一人在裏麵給冷依雪寫了信,寫完又讓碧玉讓人快馬送往西關西涼,親手交與六皇妃手中。
一切忙完後,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碧玉此時問道:“主子是否用膳!”
風蘊槿也覺得有些餓了,道:“傳膳吧!”
碧玉又道:“今日都這個時辰了皇上還沒到,要不要派人前去問問皇上在不在這兒用膳?”
抬首看了看天際,風蘊槿道:“不必問了,這會兒應該還在忙著,要不怕早過來了,你下去準備吧!”
碧玉聽了,應聲下去讓人準備風蘊槿的膳食。
用過晚膳,風蘊槿換了身簡單的長袍,她習慣了以男裝著裝,回了這陣子讓皇上派人前來做衣服,可把她累壞了,好不容易天黑下來,而始帝今夜也沒時間過來,她便自己換了男裝,悄悄出了鳳儀宮。
在外麵遊蕩了一會,覺得不如外麵好玩,這兒除了宮女便是太監,也沒有什麼街市可看,便決定回去,但一轉身,想到今日碧玉說的她六哥宮中的幾位夫人,轉念一想,反正外要都當她六哥已經死了,她何不去嚇嚇那些人,好幫她的雪兒出出氣兒,主意一定,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使著輕功快速到了軒淩宮,然後從圍牆翻了進去,無聲無息的潛進了軒華殿,她如一芳孤魂般,遊蕩在軒華殿各個院內,先是從燕夫人的春院遊蕩,披著頭發,飄在空中。
剛好讓吃過飯準備出來散步的燕夫人與宮人見得,嚇得宮人們全都躲到了燕夫人的身後,而燕夫人亦是嚇得驚叫連連,嘴裏一直叫著:“不要,殿下放過妾身吧!那些事不是妾身做的,妾身要有怨,去找別人,千萬別來找妾身,妾身真的不想害殿下的。”
風蘊槿聽出不對來,學著男聲陰沉沉的道:“本殿隻認得你!你個賤人,都對本殿做了什麼,說……”
燕夫人嚇得腿都軟了,跪坐在地上,而隨她出來的宮人,此時早嚇得逃到了裏麵,一個個嘴裏叫著鬼啊!
燕夫人嘴裏則叫道:“殿下饒了妾身吧!都是如妃娘娘,她找上妾身,說隻要妾身將那杯茶給殿下喝下,以後這軒淩宮便由妾身做主,妾身一時鬼迷了心,這才答應那如妃娘娘!求殿下放過妾身,妾身要是知道那杯茶能要了殿下的命,妾身說什麼也是不會做的啊。”
風蘊槿聽著從燕夫人嘴裏說出來話,這樣的消息讓她有些驚呆了,原來大家都查不到下毒之人,竟是這麼一回事,毒不在軒淩宮內,是在如妃娘娘宮中。本是以嚇嚇這些人,幫雪兒出氣的,可竟無故得知了這樣大的一個消息。風蘊槿再次陰森森的道:“那又如何,畢竟真正讓本殿死的人,是你這賤人!”
燕夫人聽得風蘊槿的話,嚇得尿都流了出來,邊求饒邊後退著。風蘊槿覺得嚇得差不多了,再嚇隻怕真的要將這人的命給閻王收了去,這才一轉聲音道:“今日本殿先到此,你給本殿記得,你一日不還本殿的命,本殿還會再來向你索命的。”
燕夫人早嚇的暈了過去,風蘊槿看著這般不經嚇的人,竟是下毒之人,當初也不知道她是拿什麼膽兒去下的毒。
離開燕夫人的春院,她已經無心再玩下去,如妃娘娘嗎?聽著剛才從燕夫人那兒得來的消息,風蘊槿快速回了鳳迎殿換了衣服,讓人傳碧玉與銀環前去請李公公。
碧玉與銀環都不知道這發生了什麼事,吃飯時不都還是好好的,怎麼就要見李公公了!
沒多久,福公公讓碧玉與銀環請了來,碧玉輕叩了下風蘊槿的房門,道:“主子,李公公到了!”
風蘊槿在裏麵急道:“快請福公公進來。”
碧玉推開門,門李公公自己進去,李公公有些猶豫著看了看碧玉與銀環,這兒可是公主的閨閣,他這樣兒進去,有些不妥。
碧玉看出他的為難,道:“公公快些進去便是,我們主子找公公也不知道有什麼急事兒,一會兒主子急起來,可得生氣了。”然後朝銀環道:“銀環陪公公進去吧!”
銀環應了聲,先進了去,李公公這才隨著銀環進了屋內。
風蘊槿看到銀環領著李公公進來,朝銀環道:“沒你什麼事,下去吧!”
銀環道:“是!”
出了去,銀環再小心的將門關上,與碧玉一起走到外麵殿門侍候。
風蘊槿見無人打擾,這才朝李公公道:“福公公,槿兒這麼晚找福公公前來,是想問問半年多前,軒淩宮中發生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