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王睿又來找李寂然,他現在反而沒昨天那麼緊張了。
自來熟地從出租屋搬一把椅子出來,他翹著二郎腿坐到李寂然旁邊。
“上午又失蹤了一位。”他不看著李寂然的臉,卻打量著馬路上的來往行人,仿佛諜戰片裏接頭傳遞消息的間諜。
“依然是一位小男孩。”王睿點燃一根香煙,“你說了是女孩時就出手,我和師父就沒第一時間通知你。”
“但上麵可是震動了,三天失蹤三位……案子也不歸我這個小警察管了,成立了一個專案小組,我師父也抽調了進去。”王睿吐口煙圈,隱隱有些幸災樂禍。
“你還是其中一員吧?”李寂然瞥了王睿一眼,“專案小組不可能把最早接觸案情的人排除在外。你高興個啥?”
王睿被李寂然一句話堵住,他夾著香煙呆滯了一下,然後像個二愣子一樣傻笑。
“反正我就是有些開心,特別是看到那些老警察焦頭爛額的表情。”
“你師父也在裏麵……”李寂然提醒王睿一句。
“沒事,我看的出來,他其實也一點不著急。他和我一樣,相信你一定能救出那些小孩!”王睿繼續笑。
“原來拿話這裏等著我呢。”李寂然伸個懶腰,從躺椅上坐起。
“我要是不管,你是不是依舊這麼吊兒郎當?”
“怎麼可能!”王睿扔掉香煙,二郎腿也不翹了,他坐直道:“畢竟是三個活生生的孩子……”
“這還像話。”李寂然點頭。
“回去告訴你師父,別再派你來打探消息了,那小女孩不進去,我也沒轍。而小女孩進去了,我肯定比你們還先知道,我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你們到時候真想幫忙,就盡量不要讓別人打擾我。”
說完這番話,李寂然腦袋往後一仰,重新躺回躺椅上。
這是要趕客了。
不過等了半晌,李寂然偷偷睜開眼睛,發現王睿還是正襟端坐一旁。
九月的正午陽光可是秋老虎,一會兒,王睿滿天大汗,一身衣服都濕透了。
“還有事情?”李寂然驚訝地問王睿。
“一點私事……”王睿神情扭捏,頗為不好意思。
“說吧。”李寂然示意王睿不用客氣。
“再不說我就要管你午飯了。”雖然李寂然的午飯一直是煮麵條,但他還是舍不得與人分享。
“也罷。”王睿一咬牙,“我可說了,要是冒犯了您擔待著,不許用雷劈我。”
“保證不劈你。”李寂然好笑,他這一脈又不是神霄派的,從不用雷法劈人。
得了李寂然保證,王睿終於膽大了些,他靠近李寂然,神秘地低聲詢問:“您老知道的,幹我們這一行經常遇到危險,不知您有沒有傳說中的那種保命符,替身小人啥的,我想高價買一張,不,求一張。”
“就這事?”李寂然看王睿憋的一臉汗珠,有些無語。
他轉身進屋,拎出舊藤箱,從裏麵摸出一把符,抽出一張遞給王睿。
“這張護體專用的符,以前可以抵擋刀砍十次,高處墜落三次,換成現在的槍擊,怎麼也能防三次吧。”李寂然商賈一般向王睿推銷。
“我們是朋友,價格算你低一點,三百,不,五百一張好了。記住了,用完了可以再來買。”
王睿迷糊地接過符,又迷糊地掏了五百給李寂然。
“用完了還可以再買……”他不敢相信。
“當然。”李寂然將五百塊錢揣入袖子,“批發還能打折。”
“這等神奇的物品,就這樣隨意買賣?”王睿還是頭暈,“您不怕被官府抓去研究?”
“官府?”李寂然笑了,“我輩修行之人,求的就是一個灑脫,若是怕官府,又何必修行?你熟讀曆史,左慈可曾在乎過曹操?”
……
打發走了王睿,李寂然回酒館煮麵,端著素麵,李寂然剛準備開吃。
酒館大門忽被一隻白狗推開,白狗身後,還跟著走進一位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