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狐狸九初潮的日子(1 / 2)

諾雅這才看清,原來是上火淌的鼻血,忍不住“噗嗤”展顏一笑:“活該,讓你再動手動腳地不老實!”

狐狸九後仰著躺下去,鼻血方才暫時止住洶湧奔騰之勢,猶自不忘反唇相譏:“你可不要自作多情,我這頂多算是虛不受補。”

林諾雅不爭不辨,俯下身看他,領口處裸露一片肌膚賽雪,鎖骨玲瓏,媚眼如絲,吐氣如蘭:“諾兒果真就有那樣不堪,入不得爺的眼睛嗎?”

他的鼻血堵都堵不住。

諾雅得意地掩著唇笑,覺得老天有眼,自己終於扳回一局,心情好極了:“看你今日流了這樣多的鼻血,更應該好生補補才是。一會兒我繼續親自下廚給你燉一盅濃湯雞煲翅,喔不,聽說紅糖荷包蛋一類的月子餐才是最補血的。”

百裏九閉著眼睛不看她,氣得直哼哼:“作為妻子,我覺得你應該先將衣服穿好,然後幫為夫擰一方濕帕子,否則我可能會血盡而亡,讓你半輩子守寡。”

諾雅忍住笑下床,從冷水盆裏擰好帕子,敷在他的額頭處,依舊樂不可支,說些風涼話。

百裏九也是從來不吃虧的人,怎麼會讓她這樣得意,涼涼地道:“也不知道下人們看了我們的床鋪會怎樣想,這樣浴血奮戰的激烈場景往往會令人浮想聯翩,難免會想歪了吧?”

諾雅的笑被噎在嗓子裏,憤憤地披衣開門,衝著院子裏的朝三暮四口無遮掩地吩咐:“你家主子初潮來了,趕緊進去清理床鋪。”

兩個丫頭瞬間泥化,呆若木雞。

床上躺著的百裏九哀嚎一聲,隻覺生不如死。

在下人們異樣的目光下,百裏九淡定地用過早飯,就借口“初潮”不適,近幾日休沐在家,不用去公幹,也不出去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安安生生地待在一念堂。

百裏九安生,諾雅的日子肯定也就不安生了。用她的話講,這個妖孽就是一支慣會招蜂引蝶,而又臭氣熏天的刺球花兒,他賴在一念堂不走,就怕那些逐臭的蜂啊蠅啊的也就該向這裏紮堆了。

果不其然,用過早飯不久,就聽到一念堂外人聲嘈雜,泡泡站在院子裏,衝著門外低聲嗚叫。

朝三出去探聽消息,回來稟報,說是秦、安兩位夫人集合了兩個院子裏的丫頭仆婦,就候在一念堂外求見九爺。

諾雅奇怪,還道這兩日秦、安二人不約而同地閉門不出,也沒有到一念堂來生事,委實有些反常,果然今日就按捺不住,聯手打上門來,還這樣大的陣勢。

百裏九悠閑地靠在軟塌之上看書不語。諾雅隻得轉身打聽:“兩位夫人可有說清,找九爺有什麼要緊之事?”

朝三點點頭:“兩個院子組織了一場蹴鞠比賽,說是請九爺做個判定。”

早先秦寵兒就一直在忙碌著操練院中丫頭,原本是想討百裏九的愛好,沒想到百裏九隻是誇讚兩句,不置可否,她就一度泄了氣。

如今卷土重來,還聯合了安若兮,這是又一次“雙賤合璧”,要聯手放招了?看來自己的人緣果真太差。

百裏大神對於秦、安二人的提議頗感興趣,放下手裏的書,興衝衝地走出屋子。

將這尊瘟神送走,諾雅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她正想吩咐桔梗幾人閉門謝客,聽外麵歡聲雷動,從窗子裏望出去,竟然是將一念堂門口的空地當做場地,拉練起來。

場地之上盡是姹紫嫣紅,秦寵兒與安若兮兩人也是精致的短衣打扮,抬足,旋踢,姿勢美妙,花樣百出,在自家爺跟前都做足了功夫。

這場地與其說是蹴鞠比賽,還不如說是各顯神通的戲台。

百裏九毫不風流快活,摩拳擦掌地步下場地,穿梭在花紅柳綠之間,猶如穿花彩蝶,招惹得眾女人嬌喝連連。

諾雅”嘭“的一聲閉了窗,咬牙切齒地咒道:“這樣沾花惹草,風流成性,活該你不舉!”

憤憤地躺回到床上,明明已經如願以償地將百裏九清出院子,卻又滿心懊惱。

百裏九適才看過的書,就放在枕邊,諾雅撿起來,正是前日夜裏他翻找出來的那本穢書《浪史》。她氣惱地起身尋火折子,那書心卻滑落在地上,手中隻餘一張封麵。俯身撿起來,才知道上當,原來竟是一本《三十六計》,不過是包裹了穢書的封麵而已。

諾雅拿在手裏,隨意翻閱兩頁,心中不由一動,走到百裏九的衣箱跟前,胡亂翻找一通,從裏麵翻找出一枚玄鐵令牌,上鑄“通關”兩字,紋路古怪,也不知什麼用途。諾雅暗自猜測,應該是出城通關令牌。

院子裏,朝三和暮四二人悄聲說話,好像是起了什麼爭執。

“朝三,你做什麼?”暮四氣衝衝地問。

“自然是端些茶水給九爺和兩位夫人。”

“人家都堵著我們一念堂門口耀武揚威來了,你還上趕著去伺候他們?你忘了當初她們是怎樣上門羞辱我們的?”

“你怎麼這樣小家子氣,他們是主子,我們是奴才,自然是要盡心盡力。”

暮四扭身回了自己屋子:“要去你自己去,記得關好門,不要放進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