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染想了好一會兒，才從記憶裏找到關於那首歌的信息，“是叫無語言傷吧。”
司機眼睛亮了，“嗯，這是十多年前的老歌了，沒想到林嵐小姐會記得這麼清楚。”
林嵐笑笑，又低下頭去看電腦屏幕。
“林嵐小姐知道這首歌是誰唱的嗎？”司機興衝衝的繼續追問。
顧染脊背一僵，半響才搖頭說，“不知道。”
“是顧染唱的！”司機絲毫沒有看到顧染變了的臉色，興奮的繼續說，“林嵐小姐你知道顧染嗎？就是那個巨星顧染，她演的電影唱的歌都超棒，林嵐小姐如果有興趣的話……”
“我沒興趣。”顧染突然抬起頭來，後視鏡裏反射出她此刻冷淡的目光。
司機知道自己話多了，馬上就閉上了嘴。
顧染壓了壓帽沿，遮住自己太過銳利的眼，淡色的唇卻彎出一個譏諷的弧度，“大叔，你沒看報紙嗎？顧染是個什麼人，那些人不是說的很清楚嗎。”顧染又笑，是譏諷自己又像是嘲笑別人，“並且，顧染都已經過氣了，還聽說已經自殺了吧。”
司機轉過臉，“林嵐小姐，如果你不是真正的喜歡她，就不要妄下評論！”
司機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冷，他隻是單純的喜歡顧染的歌，至於顧染那一身亂七八糟的負麵新聞，和她的歌並沒有什麼關係。
顧染聽了這話，居然笑了，“大叔很喜歡顧染吧。”
“嗯。”司機坦言，“我很久以前就開始聽她的歌了，老板好像也很喜歡。”
“我哥？”顧染怔了一下。林爵喜歡她的歌？不會是開玩笑吧。
“是啊，這些CD都是顧染早些年發行的白金珍藏版，老板買回來一直在聽。”司機說。
“是這樣啊。”顧染回答的心不在焉。她沒有想到林爵那樣的人，居然也會喜歡聽這種矯情文藝的歌。
一首歌放完，幾秒鍾的寂靜後，CD又自動切到了顧染的另一首歌。
顧染一聽前奏就覺得煩躁莫名，合上電腦說，“把音樂關上。”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到顧染抿成一條直線的唇一眼，知道她此刻心情很差，並且這很差的心情好像還是由顧染的歌曲引起的，於是司機什麼話都沒說就關掉了音樂。
重新陷入安靜的車內環境讓顧染心情慢慢恢複平靜，懶得再打開電腦玩那些消磨時間的遊戲，顧染索性就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然後不到五分鍾，假寐就變成了真睡。
把顧染送到考場的司機一看她睡著了，遲疑了一下，還是出聲去叫醒她。
被叫醒的顧染揉了揉眼睛，拿好放在身旁的包，又看了看時間，跟司機打了個招呼，就下了車往考場去了。
低調奢華的CAYENNE
TURBOS泊在一眾普通的私家車中，顯得極是惹眼。
顧染壓了壓帽子，避開那些投到她身上或豔羨或嫉妒的目光，拎著包快步走進了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