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南簫緊繃著一張臉，什麼叫做‘舊病複發’，他不明白。
“你沒看出來嗎？她有病，她是個瘋子！”
這話出口之後，南簫的臉色馬上變得蒼白毫無血色。盧森也有點震驚，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徐老，少夫人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
並不是他懷疑徐老的醫術，從顧笙回國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一直都是冷靜睿智的。現在，突然爆出她有精神病，誰能夠相信？
南簫一直沒有說話，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他愛的那個姑娘，是個瘋子！
“我隻是簡單的檢查了下，她曾經肯定有患病和發病的時候，就算是現在，她的病也還沒有徹底的好起來。”
徐老的話還沒有說完，正是因為沒有好起來，所以現在才再次發病了。當然，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事實勝於雄辯。
“您...能檢查出來當時的情況嗎？”
再次說話的時候，南簫的聲音已經沙啞的不行。他的拳頭緊緊的握住，嵌進了手心裏，好不容易包紮好的傷口又開始在往外滲血。盧森看了一臉，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徐老醫生看了眼南簫，他一直把這個優秀的年輕人當成自己的孫子看待，誰知道會遇到這樣糟心的事兒。
“我檢測不出來，大少爺，少夫人的身邊肯定有一個很精良的醫療團隊。所以這麼多年來，少夫人的病情才受到了控製。但是我也要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少夫人這病應該是很多年前就開始了，經過了這麼久的治療都隻能做到壓製，這個意思你懂嗎？”
南簫其實已經猜到了，小笙的病應該是那個時候犯的。到現在，已經整整8年的時間了，這...是折磨了她多久？
“徐老，您...也沒有把握可以治愈少夫人嗎？”
徐老醫生不僅僅是南家的家庭醫生這麼簡單，他還是醫學界的泰鬥。盧森實在不願意相信，這位都沒有絲毫的解決辦法。
“沒有！”
這句話說的毫不留情，不是他不幫忙，而是他實在無能為力。
“徐爺爺，明天小笙會醒過來嗎？”
誰都知道南簫話裏的意思，是問明天人會不會清醒過來，會不會變的和正常一樣。
“小南，爺爺沒有把握。”
這一刻，徐老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老了，麵對顧笙的病情，他實在是無能為力。醫生不是萬能的，之前顧笙發病的時候他並沒有參與，甚至連她得病的真實原因都不知道，沒有辦法對症下藥。
“很可能，明天小笙醒來還是今晚上的樣子...到時候...”
“我會留下來，如果少夫人再犯病，我會強製性的給她打鎮定劑。大少爺，你可以著手找之前為少夫人治病的醫生。對方更加的了解情況，肯定會有其他的辦法。”
這也是無奈之舉，如果能找到之前醫治的醫生，他就可以和對方討論討論病情，然後找出顧笙的病因進行醫治。
“我知道了，謝謝您。”
對於徐老醫生，南簫是尊重的。隻是他現在沒有什麼心情去招待，看了一眼盧森，得到對方的點頭之後，南簫就恍恍惚惚的進屋去了。
他要去守著。
“徐老，您剛剛欲言又止，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完？”
等人進去之後，盧森又給徐老醫生續了一杯熱茶，然後叫了於興去收拾客房。等隻剩下他和徐老的時候，他還是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什麼都瞞不過你。”
徐老也沒有否決，他確實還有些話沒有說。
“我們都認識了大半輩子了，我還是了解徐老的。”
似乎意識到接下來的話題會很沉重，盧森下意識的說了句玩笑話來緩和氣憤。但是徐老的臉色一點都沒有放鬆。
“徐老？”
“盧森，大少爺這是非她不可了？”
盧森一頓就明白了徐老的意思，“少夫人的病真的很嚴重？沒有治愈的可能？”
雙方都沉默了，徐老也沒有搭話。他在想最近的傳聞，顧笙這樣的女子，實在不適合做南家的主母。
現在又檢查出來有病，這怕是...不能安安分分和南簫結婚了。
“您以為是少夫人巴著要嫁給大少爺嗎？徐老，不管外麵說什麼，都不要相信。因為我們都錯了，是大少爺離不開少夫人，而少夫人是隨時都可以抽身就走的那個人。”
徐老有點驚訝，這樣的情況是他沒有想到的。之前南夫人的報道他也看了，畢竟自己和南家的關係可以說是不一般，有些消息也是要關注下的。
“您怕是還不知道，老爺很認可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