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一零七章(1 / 2)

這樣的突然,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但薑子硯的身體已經慢慢地軟下來,劉婭驚訝地看著薑子硯,看著薑子硯的臉色愈發蒼白,劉婭的眼淚奪眶而出,變故一環扣著一環,齊國公不曾想到女兒無礙,卻變成了唯一的兒子身受重傷,出手的人竟還是自己的兒媳婦,齊國公如夫人受不住這樣的刺激,竟暈厥了過去。

“父親,外臣終究不可長久逗留在宮中,現下母親身體不適,還是早些送母親回複歇息吧,兄長的傷自有宮中禦醫料理,想來並不會有大礙,父親寬心即可。”

齊國公顯然並不擔心薑子硯會出什麼大事,隻是看向劉婭的時候,目光森冷,令人不寒而栗,仿佛昔日裏隻知飲酒作樂的齊國公已然消失。

劉婭接觸到齊國公的目光時,不禁有些瑟縮,隻是骨子裏的傲氣卻讓劉婭更是挺直了脊背。

“這女子就是一個禍害,如今能害吾兒,他日焉知不會禍亂朝堂?此女雖是陛下賜婚吾兒,卻也望陛下萬不能顧念舊情,還吾兒一個公道!”

陛下自也是心中十分不虞,昔日便覺得這是一樁良緣,順水推舟便賜了婚,哪知竟會有今日之禍,若非有薑子墨在,隻怕在顏麵上也下不來。

“國公還請放心,此時朕必然不會輕易放過,且入宮謀刺已是死罪,朕自然不會輕縱了她,隻是現下稍顯忙亂,國公還請早些回府,畢竟眼下還是夫人與子硯要緊些。”

陛下給了如此承諾,齊國公便也不再強求什麼,隻是著人將自己的夫人扶上了車駕。

宣室殿內,禦醫們都小心地替薑子硯看診,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好容易將那把短劍拔了出來,敷了外傷藥之後便小心包紮。

“禦醫,我兄長他如何了?”

一眾禦醫麵麵相覷,卻誰也不敢開口說一句,唯有王太醫言道:“公子此番受傷頗重,已是傷到了經脈,此時雖已經止了血,但是心脈極弱,若是能熬過三日而無事,才敢說是否真的已經無礙。”

薑子墨聽聞太醫這般說,更是娥眉緊蹙,道:“兄長的傷勢,便交由個位禦醫好生照料,萬不可有絲毫差池,若是有個好歹,便是誰也不會放過幾位的,不過若有需要,盡管開口,齊國公府必然會傾盡全力。”

謀逆一事事關重大,陛下此時隻覺得頭疼無比,昔日一門忠烈,今日卻成了亂臣賊子,連齊國公府的人都參與在內,也不知這其中參雜了多少旁人不知道的秘辛。

見著薑子墨過來,陛下才覺得心緒穩了一些,道:“這會子,子硯可好些了嗎?”

薑子墨倚在陛下身邊,神色懨懨的,瞧得出來這會子薑子墨十分疲累,道:“兄長的傷有些嚴重,禦醫說若是兄長熬得過這三日,才能曉得是不是真的可以熬過去,隻是此番重傷是嫂嫂所為,隻怕對兄長而言是十分致命的,也不曉得兄長是不是因此而心灰意冷。”

“醫治你兄長的事,便讓禦醫們操持便是,朕也不會讓你兄長因此殞命的,隻不過劉婭又怎會參與此番行刺一事,齊國公府之人可有知情?”

薑子墨瞬間覺得如同墜入寒冰一般渾身冰冷,隻輕聲言道:“無論府中是否知曉此事,嫂嫂行刺聖駕是不爭的事實,一人謀逆全家同罪,妾身不敢對此有所分辨,但請陛下徹查此事,況此事事關皇後殿下,怕是皇後殿下被蒙在鼓裏,還被大將軍利用。”

“罷了,朕心裏清楚,若是齊國公府真有心取而代之,自也不必等到今日,這幾日你著實辛苦,今日便不必回去漪蘭殿了,便在宣室殿歇下吧。”

這一夜,注定許多人無法入眠。

自前幾日以來,霍成君總是食不下咽睡不安枕,心裏慌得很,總覺得會出什麼事,沒想到終究還是出了事。

“殿下,現在並不是擔心焦慮的時候,若是殿下連自己的身子都不顧了,又怎麼能操勞呢。”

霍成君冷哼一聲,道:“你這話說著倒真是輕巧得很,此番陛下若真的怪罪下來,又不會牽連你楊家,再者你之小妹是齊國公府的人,無論如何,陛下終歸會顧及與薑子墨之間的情意,而不會你對有所處置,但是你可別忘了,便是霍家倒了,孤自也有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一聲嬰孩的啼哭之聲,打破了這短暫一刻的沉寂,茵子懷抱著一個嬰孩踏入殿中,道:“殿下可莫要生氣,瞧瞧,殿下一生氣,小殿下也跟著傷心,婢子是怎麼也沒法子哄了,這會子便隻能前來煩擾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