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裏,白素隻能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雖然房間裏的中央空調將溫度控製的很好,可是白素還是覺得渾身上下都仿佛在冒火一般的燥熱。
也許是太過緊張,白素緊咬的下唇已經隱隱透出一點血色,卻完全不自知。握成拳的手因為過於用力而顯得蒼白。
房間裏隻留下了一盞床頭的小夜燈,還被白素調到最暗的亮度。一切看起來都是朦朦朧朧的,平添了幾分曖昧。
忽然,門外響起了沉穩腳步聲。白素閉了閉眼,該來的總會來的。
“吱呀”一聲,門開了。蔣牧宸看著房間裏暖暖的燈光,和床上那具略顯僵硬的身體。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可是眼睛裏卻透出一抹陰鬱。
蔣牧宸走到床前,特意站在燈光的陰影中,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白素。闊別多年,樣子卻好像沒怎麼變,還是小小的一隻。皮膚白皙如玉,躺在深色的大床上更顯得勾人。身上僅僅穿了一件絲質的貼身短裙,窄窄的肩帶根本遮不住什麼,露出潔白的大半個肩頭。
隻見此時的白素雙眼緊閉,全身僵硬,因為緊張還有些微微的顫抖。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配上無辜的表情,讓男人一看似乎就充滿了占有欲。
蔣牧宸皺皺眉,然後不屑地輕笑出聲:“白大小姐,這是幹什麼?我好像沒有預約暖床服務啊。”
白素心中充滿了屈辱,但腦子裏卻不斷回想臨來前父親的囑托:“咱們白家的生死存亡,就全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好歹也得做出點犧牲吧。”
心下打定主意,白素連眼都不掙,起身就向蔣牧宸的懷裏撲去。她將自己的身體使勁貼在對麵的男人身上。一邊沒頭沒腦地向男人的嘴上吻去,一邊不停地擺動腰肢,使出渾身解數想讓男人對自己的放蕩有所回應。
蔣牧宸好像沒有想到白素的這一係列動作,在最初的驚愕過後,眼睛裏卻閃過了更深的鄙夷和隱隱的恨意。
他向撕扯一條八爪魚一樣狠狠地將白素從身上扯開,將她重重地扔回到大床上。揮手將大燈打亮,然後冷笑著看向白素:“三年不見,白素,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三年?!
白素驚訝地睜大眼,這才借著燈光仔細地看向蔣牧宸。當看清了麵容之後,白素的瞳仁猛地收縮了一下,連心跳似乎都停滯了。
原來是你,竟然是你?!
也許是白素呆滯的模樣很好笑,蔣牧宸仰麵哈哈大笑了起來:“怎麼?不認識了嗎?我們久別重逢,難道不應該高興的嗎?為什麼你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蔣牧宸邊說,邊狠狠地捏住了白素的下巴:“我倒是很高興再看見你呢。當初那張手術台我花錢買了回來,一直想要給你看看,別忘了,那上麵可......”
話還沒說完,蔣牧宸就看到了白素的眼淚。從那雙清澈的眸子中傾瀉而下的眼淚,撲簌簌地很快就浸濕了臉龐,不停地滴落在床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