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其琛一怔,立刻了然,回頭張望,見到了冬冬身邊的女人,稍頓,他也仰天大笑,笑著應道,“對對對,你說得對,男人嘛,心懷天地,還要有點小依戀。”
相見清歡,真愛至上。
追逐名利金錢不可恥,偷得閑時三兩日,同邀好友,與風作伴,以茶品味,聊人間瑣事,談紅塵綺夢,何等快哉。
“你說兩個大老爺們笑個什麼勁?”冬冬挽著小離的手臂,回到廚房,咕咕噥噥,“我看戒塵,跟我聊天的時候,也沒這麼開心。”
“你看看,還不改口。”
“有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冬冬將飯菜送到飯廳,小離也搭把手,“對了,你收到請柬了嗎?”
“恩恩,收到了。”冬冬驚喜地抱著小離,“你們終於修成正果,相比之下,我和秉塵還是速戰速決型,至少我們兒子都快三歲了。”
“沒辦法,琛少的老爸不好對付。”
冬冬撇了撇嘴,“你以為淨雲也好對付?到現在,他還不死心,經常下山找秉塵下棋,下著下著就聊到佛法上麵,我真是害怕,秉塵忽然又後悔了,然後丟下我和梵梵又去做和尚。”
“不可能吧,我看得出來,人家可緊張你了,一雙眼睛恨不能整天都圍著你轉。”小離取笑冬冬,冬冬也揶揄她。笑過之後,冬冬心事重重地歎息,小離跟著追問,這種太私密的事情,她不太好意思說明,扭扭捏捏了半天,好不容易解釋清楚。
“這麼說,他下山之後,一直就沒有碰過你?”
冬冬沮喪地點頭,“我又不是欲女,也不是一定要他碰我,可是我很擔心。”
“你擔心,他還會上山?”
“一開始,他說不能教壞兒子,我信了,也就沒說什麼,等到他給兒子安排了小床,之後睡在一起,他也是正正經經,晚上,我試著碰他,他也沒有反應……”
“我聽說,居士也要控製情/欲,所以他就……”小離抿了抿嘴唇,若有所思,“不會是禁欲太久,不能人道了吧。”
“啊?可能嗎?”冬冬傻了眼,一時無措,剛要再問更具體,不料,兩個男人相繼回到了客廳,準備坐下來用餐。
那天之後,冬冬看榮秉塵的眼神都很奇怪,她心裏也很忐忑,是不是被淨雲法師關在寺裏太久,然後他禁欲太深,就開始不舉,不能行男女之事。萬一是這樣,她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此一來,她覺得最好不要引誘他,免得傷了他的自尊。
榮秉塵何其聰明,早已發現冬冬的不對勁,這幾日,馬姐上山送了一些草藥,他不明白,他自己就是給人看病的中醫師,為何冬冬偏要拿馬姐的草藥。
“哎,這麼一個壯男人,可惜了可惜。”榮秉塵在前院晾曬草藥的時候,馬姐對著他搖頭晃腦,不久,冬冬想方設法在湯裏麵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藥,為了不影響兒子,每天都是兩碗不同的湯汁,他和兒子是分開的,他的這份莫名其妙的湯,很快就泄露了小妻子的鬼把戲。
冬冬將兒子哄睡後,關了燈,返回床上打算休息。瞬息,一陣狂風將她撲倒,她翻滾兩下,試著掙紮,耳畔卻傳來男人的質問:“你以為我怎麼了?那些藥,我嚐一口就知道是治療什麼病症。”
“我,我是擔心你的身體,我別無他意。”冬冬慌慌張張地解釋。
男人將妻子的睡衣解開,胸前有物彈出來,他一手盈握,忿忿地教訓:“你怎麼能這麼想我?難道我在你麵前,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啊……唔,不行,梵梵可能睡得淺……”
說到隱忍,的確是榮秉塵略勝一籌,冬冬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很久就淪陷,再無反抗的意圖,而是瘋狂地迎合丈夫的調教。咦,不對啊,怎麼感覺,榮秉塵的技術突飛猛進,花樣招式也是應有盡有,不太對勁,好像真的是哪裏不對勁。
冬冬在雲雨中淺嚐世間美味,暫時擱淺了她的疑惑不解。
兩個月後。
“嘔——”這回懷孕,冬冬吐得非常厲害,榮秉塵心急如焚,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為什麼我懷孕,你反而愁眉苦臉?”冬冬躺在男人的懷中,悶悶地埋怨,“難道說,你不想讓我給你生兒育女?”
“你體質太差了,生孩子隻會給你帶來痛苦,並且……”榮秉塵摟緊了小妻子,將她鎖定心口處,“我不想你生這麼多,我有你就足夠了。”
榮秉塵算過一卦,此事隻有他自己知曉,那日他決定折中的辦法,就已然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這一生,因冬冬而入世,總有一天,他也會因她而出世。他也許應該慶幸,冬冬會走在他之前,至少她不必忍受思念之苦,而他的思念之情,銘刻三生,永不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