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涼川不由分說的將何昕暖帶到季公館,任她如何掙紮如何請求都沒有用。
“再妄想逃跑,何昕暖,你不會想要知道後果。”這是季涼川離開季公館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偌大的季公館除了何昕暖之外全部都是季涼川找來看管她的人,何昕暖坐在樓梯的第一個台階上哭的悲痛欲絕。
嗬,季涼川監視她比以前更加的嚴格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的就是她現在的處境了吧。
“求死不能啊……連死的權利都沒有了麼?”何昕暖在心裏自嘲的問自己。
“如果逃不走,這樣的日子過著還有什麼意思?可是季涼川,我一定不會妥協認輸,即便在你手裏輸了一次又一次,我還是不會放棄,絕不會。”何昕暖將臉埋在被淚水打濕的雙手裏,暗暗地在心裏發誓。
何昕暖開始絕食了。是的,她反抗的辦法之一就是絕食這種老套又狗血的事情,這對她來說成本最低,或許還會有意外回報。她不介意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畢竟,關在季涼川身邊,跟沒有生命有什麼區別?
第三天晚上,季涼川再次來到這季公館。他全身散發著冷氣站在何昕暖旁邊,開口道:“我警告過你,不要再耍花招。”
何昕暖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口的將紅茶當能充饑的飯食咽下去。不看季涼川,也不發出任何聲音。
看著她這樣倔強又無所謂的神情,季涼川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暴躁的搶過何昕暖手中的茶杯,猛地朝地上摔去。
顧不得茶杯摔碎發出的巨大聲響,他上前一步就捏住何昕暖的脖子,表情猙獰:“何昕暖,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了你?嗬,這裏是英國不是中國,我想讓你死簡直易如反掌。”
何昕暖的臉色慘白,手掌心裏全部都是汗水。她的逆反心理被季涼川激起,忍了這麼久,她此刻什麼也不想管不想顧忌,隻想將所有的怒氣與委屈全部宣泄出來。
倔強的看著季涼川,何昕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季涼川,你想殺了我很久了吧。你說得對,你季涼川想殺一個人多簡單啊,你幹嘛不直接殺了我!我求求你直接掐死我啊!”
季涼川沒想到何昕暖會突然如此反抗,可是她的話很成功的挑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暴戾。他的額角“突突”直跳,手上的勁不自覺的加大:“你找死。”
何昕暖呼吸極度不暢,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滑下來,順著耳鬢滴在季涼川的手上。她將頭仰起來,因為缺氧而漸漸空白的大腦裏隻有一個念頭:“也許真的要死了吧,也好,總比一直在他手下受折磨的好……”
可是,就在何昕暖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季涼川鬆開了他的手。他看著漸漸放棄反抗,呼吸一點一點微弱起來的何昕暖,心裏不知怎麼,有一種強烈的的刺痛感和無力感。
“這個女人……”季涼川臉色緊緊地繃著,眼睛裏裝著滿滿的狂風暴雨。他的手不自覺的捏成一個拳頭,真的想就這麼弄死她。這樣,他或許就能好過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