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映入眼簾的是尹承縱那張比他還要憤然的臉龐,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瞳裏布滿盛怒的寓意,薄唇緊抿著,眼睛裏勢要瞪出火一般,怒視著這個像螻蟻一般的井底之蛙。
尹承縱二話不說,伸手以牙還牙地往那令人作嘔的臉上就是一記惡狠狠的鐵拳,拳聲一落,藺城就像一直弱不禁風的瘦猴,砰的一聲重重地和地麵來了一個親密的親吻,臉都被磨破了皮,嘴角滲出鮮紅色的血液。
“婉情,別怕 我來了。”尹承縱剜了一眼地上動彈不得的藺城後,轉而緊緊地將蘇淺川攬入懷中,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用力。
眼淚不爭氣地順著臉頰嘩嘩地滴落下來,蘇淺川一臉驚魂未定,剛才和藺城當麵對質的時候,她不過是在狐假虎威罷了,其實她比誰都害怕死亡,因為這世界上有著一位她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的人,現在她就這樣安然無恙地依偎在這個人的懷中,哭得像個孩提一般。
“所有人待在原地別動,雙手抱頭!”身後傳來的是警察肅穆到不置可否的口氣,在場的那些大佬一個個嚇破了膽子,頭是越埋越低,恨不得化生成一隻鴕鳥,把頭埋在土裏的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沒從地上清醒過來的藺城就被一堆蜂擁而至的警察毫不客氣地從地上生拉硬拽起來,帶出了廠房,抓拿歸案。
“我們並未搜到你說的毒品。”一位警察敬了一個禮,對著尹承縱不卑不亢地彙報道,說完便轉身離去。
尹承縱背著手望向遠方,臉上的神色變得無比凝重,一對英氣十足的劍眉也習慣性地緊蹙起來,一對薄唇越發地緊抿著,黑眸裏深不可測的眸光,讓人看不透他。
……
“何導,您說的女兒人選來了,就在那兒呢。”副導領著一個看起來麵目清秀的女子來到何川麵前,彎著腰難掩欣喜地說道。
自從楚雨自殺身亡後,最令人疼痛的當屬何川了,女二的位置一下閑置了出來,雖然他的確不怎麼喜歡那種靠潛規則上位的演員,但也不不是冷漠之人,對楚雨的死感到悲痛。也因為她這一死,這部劇一下揚名萬裏了,得到了社會極大的關注度。
“我知道你夏玉農嘛,不用試戲了就是你了。”女演員正欲說話時,何導搶了先機說道。他的話就是聖旨,這部劇又開始緊鑼密鼓地開拍了,而夏玉農也因為待人處事分寸得當,在劇組裏也混得了一致好評,大家都很待見她。
而與此同時,被尹承縱一並救出的顧黎還在為起訴沙溪的事忙的焦頭爛額,一籌莫展:“難道我就拿這個女人沒有一丁點的辦法嗎?”他一個人舉著酒杯,對著無人的空蕩房間,醉氣熏天地說著酒話,勢要將心裏的苦水全部傾倒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