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這兩個怕是故意的吧?喂,你們醒醒啊!”蘇淺川累的靈魂都要出鞘了,剜著兩個依舊一動不動的大男人,心裏別提有多不痛快了,嘴上不饒人的大聲嚷嚷道。
一邊抱怨著,一邊卯足了勁用手捶打著比死豬還沉得兩人,要不是確認過他們有脈搏,她還真的以為他們都死了呢!抱怨歸抱怨,該做的事情,她可是什麼也沒少做。她扯下自己身上多餘的衣物,兩個男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有些傷口,想必是剛才在廠房的時候負的傷。
她用手小心翼翼地將手裏的殘布,全部擰成了一股繩,費力地將尹承縱的胳膊抬起來,拚盡全力地把破布綁在了他的胳膊上,小心地包紮起來。而一旁的洛離同樣也有些小傷,她也做了簡單的清洗過後,也一一包紮了起來。
就在她正要起身站起來時,耳旁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接著便是尹承縱慵懶而又疲憊的聲音響徹在耳邊:“呃……我的腦袋好痛,這是?”
聞聲,她倏地蹲下了身子,一頭栽進了他寬大溫暖的懷裏,眼裏裏一下有著晶瑩剔透的淚花在來來回回地打轉著,最終還是不爭氣地奪眶而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抽泣,嗔怪地道:“嗚嗚,我以為你要丟下我不管了呢?都怪你,害我擔驚受怕的。”
尹承縱嘴角扯出疲憊的笑意,眼底染上欣慰的寓意,伸手探進那柔順的發間,用著習慣性的動作揉搓著那熟悉的秀發,任由蘇淺川發泄著她內心的害怕和欣喜。
兩人一陣你儂我儂地訴說衷腸後,才依依不舍地分離開來。“好了我先去生火,你在這兒帶著就好。”尹承縱望著疲憊不堪,仿佛就要暈倒的她,柔聲體貼地囑咐道,說完,便起身走出了山洞去尋覓一些可以被利用的木材。
坐在山洞裏是在是無所事事,生性好動的蘇淺川是在是閑不住,雖然已經疲倦得不行了,可是一瞥道洛離身上濕漉漉還緊緊地貼合在身上的衣物,就覺得十分礙眼,沒有絲毫的猶疑,她伸手直接去解衣服上的扣子了。
天真的她壓根不知道,此時的洛離其實已經蘇醒了,可是卻眯著眼睛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切,心裏忍不住地壞笑,盡量克製住隨時都要笑出聲音的衝動。
“我回來了。”尹承縱抱著一堆幹燥細小的木材凱旋歸來,可誰曾想看到的居然是自己老婆給別的男人寬衣解帶的不堪場景,立馬,心裏那根敏感的神經又被挑撥了起來,胃裏百味雜陳地難受,眼裏勢要瞪出熊熊火焰一般。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直接將蘇淺川從地上生拉硬拽了起來,厲聲質問道:“你搞什麼,誰允許你怎麼做了?”
此時的洛離已經快要憋出內傷來了,眯著眼睛偷瞄著兩人。薑還是老的辣,尹承縱無論如何都不相信著腳邊的家夥還在昏睡,看來多半是裝的。他也就將計就計,抬腳不由分說地猛地一下踩在了洛離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