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陣吃飽喝足後,就有些肆無忌憚地睡在了草地裏。半夜,警醒地蘇淺川聽到耳邊傳來細碎的響聲,這聲音越來越近,她忙不迭地從夢中驚醒過來,小心翼翼地眯著眼定神一看,頓時一股冷汗冒了出來。
“別睡了你們兩個,快給我起來,夏玉農追上來了。”她小聲地驚呼一聲道,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推搡著兩個不明就裏,酣睡的公子哥。
好在他們離開的即使,帶夏玉農追趕來時,他們早就逃之夭夭了。不過地上生火的痕跡還來不及毀屍滅跡,夏玉農那雙細長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條縫,嘴角勾起一個瘮人的邪笑,狡詐的笑聲回蕩在密蘇之間。
她欣喜地蹲下身子來,伸手去觸碰地麵上還沒有燃盡的灰燼,還帶著一些溫度,頓時臉上那抹瘮人的笑意愈發的濃烈了起來,得意忘形地道:“快,給我繼續往前追,他們就在這附近,肯定還沒有走遠。”
三人此時還藏在不遠處雜草重生裏麵,有了雜草做掩護,再加上月色越發的迷蒙起來,早就和黑夜混在了一起,分不出人形來。
倏地想到了什麼似的,夏玉農原本邁開的腿一下又停駐了下來,她那雙犀利的眸子像是能看出一切的模樣,意味深長地環視了一周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高聲大聲嚷嚷道:“你們三個縮頭烏龜還要和我玩抓迷藏到什麼時候,我知道你們就在這裏,快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們了。”
手下都一臉懵逼地看著發瘋一般對著黑夜叫喚地夏玉農,都以為她神智不清了,可是又不敢出聲,以免招致禍患。她這招是故意說給他們三個聽的,直覺告訴她他們就在這附近,肯定能聽到她的聲音。
心裏素質極差的洛離,一股怒意直躥上大腦皮層,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鼻息之間噴薄出怒意,緊接著便作勢要起身和夏玉農拚個你死我活。
尹承縱覺察到他的不對勁,忙不迭地伸手一把將他按回地麵,厲聲小聲地竊竊私語道:“你特麼瘋了吧,你現在出去不是自投羅網嘛,你難道聽不出來這是她的計策嗎,做事之前動點腦子行不?別總是意氣用事。”
這一吼把洛離一下吼醒了,剛才他腦袋一熱,差點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好在尹承縱發現的早,要是真的驟然起身了,他倒是不要緊,可是孱弱的蘇淺川就要受到連累了,到時候一切就都太晚了,場麵就這樣僵持著,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驚弓之鳥,少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來齊刷刷的目光。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池清舒也不是脹幹飯的,他手裏拿著那些可以驚天動地泣鬼神的證據,心裏沉甸甸的,在家裏來來回回地踱步,想起尹承縱離開時慌張到了極致的神情,他就越發的不安起來。
“喂,賀書涵,你在家嗎?我有事找你,電話裏不方便說。”他左思右想還是按下了電話,含糊不清地拿著電話簡單交代了一句,因為他想起尹承縱聽到張國鴻三字時的嚴肅神情,現在他除了這些出生入死的好哥們外,誰都不相信了,電話說不定會被人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