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蘭來到醫院時,楚河已經不在了,而床頭櫃也已經空了。她氣得雙腿發軟,那筆錢的來之不易隻有她自己知道,這筆錢無疑是楚河拿走的,她還來不及給楚河打一個電話醫生就把她叫了過去。
“請問是病人楚東的家屬楚蘭小姐嗎?請你現在去主治醫生辦公室一趟。”
楚蘭幾乎是想都沒有多想即刻去了辦公室,她氣喘籲籲站在醫生的麵前,隻見楚東的主治醫生麵色沉重,“醫生,我弟弟怎麼麼樣了?”
“楚小姐,現在病人的身體已經不能承受透析了,必須要盡早進行手術,隻是現在醫院沒有合適的腎源,不知……”醫生話音未落。
楚蘭便一下接過了話,“醫生,我願意給弟弟一個腎,隻要他的病能夠好。”她就這麼一個弟弟,說什麼都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這麼下去,為了他,她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是一命換一命,楚東的人生,還沒有開始。
這個世界上還有好多東西是他還沒有接觸的,他還有大把大把的未來。
醫生看了一眼楚蘭,眼睛裏流露出來的不知是同情還是無奈,也許醫生就是這樣,生離死別見的多了,到最後也就是無感了,“你現在先去做一個身體檢查,看看是否合適病人。”
“好。”楚蘭雖然答應了下來,但是另一個地方,似乎因為某些東西,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結果很好,她的腎,可以移植給弟弟,“醫生,請問這個病……需要多少手術費。”
“以現在的初步計算,第一筆手術費,你至少二十萬,當然,這些都是早期的手術和必要的醫藥費,至於後期的康複,還得看病人以及家屬的承受能力。”醫生給楚蘭仔細的解釋著,生怕錯過了什麼。
但是楚蘭卻是一句都聽不進去,二十萬!
她一直以來就知道,二十萬不是一個小數目,甚至她知道,尿毒症也真的不是這麼隨便的病,但是現在對她來說,這相當於一個天文數字,讓她到哪裏去找這麼多錢?
“家屬還好嗎?”醫生終於發現楚蘭的臉色不對勁了,試探性的問出口。
楚蘭現在大腦一片空白,饒是半晌才回過神來,“沒事兒,醫生,我這就去湊錢。”說完楚蘭沒有等到醫生的回複便衝下了樓。
為什麼,上天為什麼要這麼不公,她寧願這個生病的人是她,而不是她的弟弟,而現在,她卻要麵對這一切,現在就算陷阱各種辦法,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拿到二十萬。
她就這麼在街上走著,毒辣的陽光傾瀉而下,也不能將他的腦子燒糊塗,她知道,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現在必須要找到錢,救弟弟的生命,“對,洛離,隻有他能幫我。”
楚蘭自言自語,神色緊張,竟然鬼使神差的出現在洛離的公司,無論如何,哪怕是還有一絲希望,她也不會放過。
“這位小姐,請留步!”前台小姐攔住了楚蘭的去路,臉色極其的難看,一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