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她是我的妻”將沐琉璃的心刺得生痛,她甚至感覺到心在滴血,當下再也說不出話來隻得強自一笑。
正在此時,安溪夏已經將架在黎潔脖子的劍抽回,然後朝葉悠然微微一笑,再緩緩走了下來。
她想起兩人在皇宮裏的約定,不禁有些頭疼,隻覺得他就是那隻極度狡猾的狐狸,已將所有的一切算好,隻等著她乖乖跳進他為她挖的陷阱裏。
她覺得她應該是天底下唯一一個心甘情願跳進別人的陷阱裏,還得把自己的一生送給那個給她挖陷阱的人。
她輕輕籲了一口氣,卻見高台之上的葉悠然麵色陡變,與此同時,她也已經感覺到身後淩厲的殺氣,她的眸子裏刹那間一片暗沉,手裏的蒼穹劍隨著她的心意一揮。
蒼穹劍飛出在空中畫上一個極為華麗優美的弧度,然後再夾著淩厲的殺氣往後疾刺。
一記刀劍入肉的聲音傳來,蒼穹劍已將黎潔的胸口刺了個透明窟窿,鮮血從淩潔的嘴裏噴出,灑在安溪夏那一身火紅的衣裙之上。
而此時黎潔手裏的劍已經劍破了安溪夏後背的衣裳。
如果方才安溪夏的反應慢半分的話,此時死的就是安溪夏而不是黎潔了。
原來黎潔被安溪夏打敗之後心裏有萬千的不甘,總覺得安溪夏一招將她製住實在是太過巧合,她不覺得安溪夏真的能贏她,再加之又恨安溪夏入骨,所以再也顧不得這是在比武現場,直接揮劍直刺安溪夏。
隻是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安溪夏能一招將她製住,憑的絕不是運氣,而是絕對的實力!
安溪夏與黎潔已經交手幾回,她對於黎潔的招數比較了解,也知道黎潔恨她入骨,一上來必定是狠招,而她這幾日也沒有閑著,一直在用心研究黎潔的招數,再將葉悠然將她的拈花一笑以及那天所傳授的將劍法和與仙法了揉和的竅門,如今的她早已非往日的她可比。
因為是知已知彼,所以她才能一招取勝。
可是黎潔的偷襲卻在她的意料之外,如果黎潔方才不是被她砍斷了右手,而是用右手直接刺過來的話,隻怕還要快得多,她絕沒有還手的餘地。
安溪夏冷著聲道:“卑鄙無恥!”
黎潔此時目光已經有些渙散,她的眼裏滿是震驚,如果說方才比試的那一招是是巧和的話,那麼方才安溪夏刺過來的這一劍就是絕對的實力了。
她到死也不能明白安溪夏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功力提升至此!
侯宴當即衝上台來將黎潔扶住道:“安溪夏,你好無恥!潔妹已經認輸了,你怎麼還不放過她!”
黎潔倒在侯宴的懷裏,隻來得及看他一眼,便沒了氣息。
安溪夏冷冷一笑道:“你是沒長眼睛還是心偏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不放過她?”
方才的變故台下眾劍客看得清清楚楚,在這個以俠義為標準的年代,黎潔所行之事絕對是諸多劍客最為不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