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樹以為自己糊弄過去了,臉上帶著喜色,高興地說道:“那日最先到火場的是趙大富,想必是那小子幹的!”
“趙大富?為何如此之說?”知府有些莫名奇妙,又關趙大富什麼事?
“那小子一直對安平縣主情有獨鍾,但是安平縣主如今何等身份,哪裏是那小子能夠肖想的,自然心中有恨,然後起了歹念,以為縣主當晚也在村中,想要一把火燒死她,他不能得到,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線,閃爍著精光,若不是趙落兒心中早有定論,看他這樣的態度,險些以為是真有此事。
“高大樹,你不但不知悔改,糊弄本官,竟然還隨意攀咬別人,當真是豈有此理!”知府暴喝一聲,驚堂木狠狠地摔到他的頭上,直砸起一個包。
高大樹不敢去碰,隻能以頭搶地,跪著磕頭求饒。
“來人,帶人證!”
一個幹瘦如同竹竿一般的三十出頭的男人,被帶了上來,那人因為瘦,眼睛顯得格外的大,此時縮著身子,畏畏縮縮地跪在大堂上,給知府問安。
知府點點頭:“劉二狗,你把你前日晚上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是!”
劉二狗答應了一聲,然後跪著說道:“回大老爺的話,當天晚上,我本來因為窮困饑渴,好些日子沒有進食了,正好聽說前兩日,趙建有家的閨女被皇上封了縣主,本打算趁夜去偷點東西。便買了好換成吃食。”
他慢慢的說這,聲音還有些哆嗦,但是卻越說越流:“那天晚上,我剛摸到趙建有家不遠處,突然看到一個人出現了,兩手抱著一架梯子,往這邊趙建有家這邊走過來!”
“那抱著梯子的人是誰!”
聽到了知府的話,劉二狗把手指向高大樹:“就是俺們村的裏正!”
“哦?黑燈瞎火的,你怎麼能夠確定就是他?”知府又問。
“我們村子比較窮,身材肥碩的人,本身便不多,更何況能穿的起這樣布料的,更是除了趙建有家,隻有裏正一人,更何況草民看人過了,趕忙就躲在一旁,藏了起來,看到裏正抱著梯子,架到了趙建有家房子的原牆上,然後點了一個纏了布料沾了油的火把,對準他家的方向扔了過去,霎時間就火花四起了,火光照在他臉上,被草民一眼便看了個清楚。”
“你胡說,我看是你放的火,然後嫁禍在我身上吧!”高大樹看見劉二狗這樣說,頓時色厲內荏道。
這李二狗本身是他們村的一個鰥夫,日子過的極差,他從來沒看得起過,沒想到今天竟然過來主動攀咬自己。
“俺……俺說道都是實話!”劉二狗被嚇了一跳。
“你有何證據?”知府看著劉二狗問道。
劉二狗定了定神,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往前遞了遞。
那玉佩是塊墨玉,上麵掛著明黃色的流蘇穗,看著就價值不菲。
“裏正放了火之後,扛著梯子往回走,驚慌失措之下,把這塊玉佩落在了地上,讓俺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