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自己和老爹的食物,別被他看上,趙落兒將筐向身後掩了掩。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破爛衣服,露著胳膊腿的地方,冷冷的掀動薄唇,嫌棄的低沉聲音,“不知羞恥!”
“我不知羞恥?”她反問一句,“又沒強奸你,怎麼不知羞恥?”
話音剛落,赫連炎高大的身軀竟然後退一步,冷眸不可思議的看著落兒,像是看什麼天外飛物一般。
哈哈!就知道在這個不知什麼朝代的地方,民風保守,聽不得隨便的話。
看他穿的如此富貴,自己剛來,不了解周圍情況,還是少惹為妙。
趙落兒轉身不理他,向另一個方向找竹筍。
經過幾次挖掘,累的要癱倒,天色快黑的時候,挖了滿滿一筐竹筍,回頭,媽呀!這個男人竟然跟在自己身後。
他剛剛不是鄙視嫌棄的麼?
跟在自己身後幹嘛?
趙落兒用盡全力背起筐,趔趄著走向家的方向,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知道是那個男人跟在身後。
停住腳步轉身,故意露出猥瑣目光看男人,“喂!別跟在後麵,小心我強奸你!”
他果然停住腳步。
趙落兒轉身快步走。
“赫連炎!”身後傳來低沉的聲音。
管你什麼“岩”,趙落兒加快腳步回家。
這個身體長期營養不良,瘦弱幹癟,沒什麼力氣,能將一筐竹筍背到家,全憑趙落兒的毅力堅持著。
回到家癱在院子裏的石頭上,大口的喘氣。
“落兒,去哪兒了?”趙健全滿臉的關心,在堂屋門口站起身。
“爹,我上山去弄吃的了。”
“去挖野菜可別去深山,有危險!”
“爹,沒事的!”
當一大鍋香氣撲鼻的鮮筍湯出鍋的時候,趙健全臉上滿是意外,“落兒,這是什麼野菜,這麼香?”
“哈哈爹,秘密,吃完再告訴你,我做了一大鍋!”
“好嘞!”趙健全高興。
堂屋昏暗的油燈下,落兒剛盛好兩碗筍湯放在破木桌上,一陣微風拂過,門口出現黑色的身影。
靠!
陰魂不散啊
趙健全感覺到異樣,“落兒,是誰?”
“呃!要飯的”
又不知道他是誰,他眼睛盯著筍湯,隻能這麼說。
“快給些吃的!”
趙落兒心裏哀嚎:親爹,咱家也沒糧啊!
赫連炎也不客氣,幾步走到桌前,端過一碗筍湯,先吸一口清香,然後抄起筷子,速度奇快,動作優雅的幾口吃光,接著去盛第二碗。
趙落兒簡直愣住了,這是幾輩子沒吃過東西?如果是老爹這樣還有情可原,呃!老爹,一碗也吃光。
一大鍋鮮筍湯,在三人的搶食下,很快吃光。
然後某人閃身不見了。
不給錢就走,強盜!
趙健全聽了落兒說了著好吃的由來,臉色高興,“落兒,明天你帶你三嬸去挖你說的那個竹筍,她和大秋娘倆也是不容易,還常常接濟我們!”
“嗯!”落兒點頭答應。
三嬸是寡婦,三叔得病去世以後,她沒再嫁,和十歲的兒子大秋相依為命,遠處的娘家接濟一些,日子也是過的緊吧!
看到老爹睡覺以後,落兒燒了一鍋熱水,這一天鬧騰的,全身汗味,洗個熱水澡,舒服的睡一覺,明天繼續挖筍。
家裏一共兩間土坯草屋,老爹住的那間一張床,和一個破木桌,既是餐廳又是臥室,落兒自己住一間,整間屋子就一張破木床,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