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開門,就看見林商坐在桌旁,右手捏著塊染紅的瓷片,左手手腕一條紅痕正粘稠地往外滴血。
林商頭耷拉在右手手臂上,麵色蒼白緊閉著眼。
“糟糕!”
趙落兒驚叫出聲,這林商怎麼學會割腕了,這又是為什麼啊!
說罷,忙和紅袖衝上前查看林商的情況。
等看清楚了才鬆口氣,雖說割傷了手腕,可不過是皮外傷。
而林商此時緩緩抬頭,看見趙落兒和紅袖責怪的眼神,心裏一驚,無言地低下頭來。
“翠苓你放心吧。林商他沒什麼事,就是割傷了皮肉。”
紅袖也有些看不起林商,皺眉朝翠苓說道。
翠苓這才鬆了口氣,整個人愣住了跌坐在地上,她怎麼想也想不到,林商竟然會這樣做。心中林商表哥那最後一點的光偉形象倒塌。
“翠苓。”
林商看見門前的翠苓,輕聲叫道。
“你別叫我!”
可翠苓卻突然大吼出聲,她雙眼通紅,可早咬緊牙不曾落淚。
“你還是小孩子麼?弄這些東西嚇唬誰啊!”
翠苓歇斯底裏地吼道。
“從今往後,我不再是你表妹,你也不再是我表哥。我們毫無瓜葛。連看見你人,我都感覺惡心!”
她哭著喊完,便扭頭衝出去了。
趙落兒和紅袖是局外人,也不好說什麼。
林商呆呆地看翠苓跑了出去,心裏疼得更甚,可是臉上卻笑了起來。
“罷了罷了。”
他輕歎道。
趙落兒見他也沒有什麼危險,隻不過是些皮肉傷,便讓紅袖拿來些紗布膏藥,讓他自己綁上就不再管。
第二日一早,粥棚依舊施發,可那小乞丐始終不來。
“小姐。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了,要是那小乞丐還是不來怎麼辦?”
紅袖望著往西邊落去日頭,不無擔憂地說道。
趙落兒雖然心裏也著急,可唯一的辦法也隻是等了,隻要明天那個小乞丐能夠現身,就能清楚當晚過程,自然萬事大吉。
“紅袖,別要著急。你我把明日要用的米備好,也算是盡最大努力了。”
趙落兒眉頭輕皺,道。
紅袖應聲諾,便進屋去了。
過了一晚。已是第三天,可時辰到了下午,依舊找不到那個小乞丐蹤影。
翠苓麵無表情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林商此時已經好了許多,今日忙前忙後也幫了不少。可和翠苓,兩人仿佛置身兩個世界,你看不見我,我看不見你。
趙落兒坐落中間,正閉目養神。
這個時候,突然聽見一陣尖銳叫囂:“趙落兒,時至今日,你還有什麼好說!”
趙落兒緩緩睜眼,就看見劉大嫂和劉小花兩人來到粥棚麵前,正得意洋洋地看她笑話。
“這兩條狗怎麼這麼煩。”
趙落兒又閉眼,眉頭皺起。
“趙落兒!你這是什麼意思?認罪嗎。”
劉大嫂見趙落兒喃喃兩句就不搭理他,心裏不快,上前喝道。
“劉嫂子,現在還不過中午過些,你著急什麼!莫非是做賊心虛不成?”
紅袖看不過眼,早急衝衝罵道。
“你這小妮子說話真古怪,我有什麼可怕的,那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在。那林商隻不過是狗急了跳牆,才編了個乞丐出來罷了。你們還傻乎乎地要找那乞丐出來。不知道是可笑還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