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耐煩地用手揮了揮已經飄到自己身前的厭惡,冷生冷氣的說道:“劉爺,我們主子換您過去。”
劉大田兩眼惺忪的看了下說話的小丫頭,認出來這是他妹妹房中的近身侍女,頓時不敢擔滿,卡了火,站了起來,討好的笑著:“笙歌姑娘,不知我妹妹叫我何時?”
粉色比甲的笙歌輕輕地橫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道:“主子的事情我們奴婢哪裏知道,我們不過是來傳話的,劉爺還是趕緊些去吧,若是遲了,我們主子可是會不高興的!”
說完,自己已經自顧自的出去了。
劉大田看她粉麵桃腮,雖然被這樣對待,但是也不生氣,不敢怠慢,趕緊起來,往如雪房中去了。
他這個妹妹自打跟他不親近以後,鮮少叫人來找他,都是自己得了什麼好東西,巴巴的往她那裏送。
實際上也不是什麼頂好的東西,不過是些深閨中女子不常見的東西,取個巧罷了,換些矜貴的曼陀羅花,倒也算是相得益彰。
他昨日剛得了好處,現在也以為是妹妹有東西賞他,樂顛顛的去了。
進了如雪的屋子,之間如雪正襟危坐的坐在正堂前麵的八仙椅上,臉色很是難看,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劉大田心中咯噔一聲,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次妹妹叫他來準沒什麼好事。
“妹妹,你找我!”雖然心中忐忑,但是來已經來了,他還是腆著臉,滿臉笑容,討好著問道。
“啪。”
一個白瓷茶碗摔在他腳下,蹦起來的碎片直蹦他一身,裏麵的茶水也順著他的衣襟慢慢的流了下來。
好在茶杯中的水已經不熱了,劉大田心中大為光火,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臉上還是帶著笑容,討好的問道:“妹妹別生氣,有什麼事情跟哥哥說,哥哥去給你辦!”
劉大田這話卻讓如雪心中更是生氣。
一個趙落兒他都弄不好,還拿來偏她說已經把那賤人處置了,結果呢?
她臉色發青,狠聲問道:“昨日你說,你把趙落兒那個賤人百般折磨之後,扔進了井裏,此話可當真?”
“當真,哥哥我親自捉了她,然後鞭打的渾身是血,然後扔進了井中!”
劉大田信誓旦旦的說道。
“啪。”
又一隻杯子砸了過來,劉大田之前有了準備,此刻往旁邊一閃,有些莫名道:“妹妹這是為何?”
如雪看到他躲,臉色更加不好:“你說你把那趙落兒扔到了井中,那麼今天被皇上封為縣主的又是誰?”
劉大田自打得了這曼陀羅花,就沒出過屋子,所以自然沒有聽到這個消息,如雪甫一說來,他還以為她炸他,頓時指天發誓道:“妹妹,我真的把趙落兒打個半死扔到了井中,要是有半句虛言,哥哥日後天打五雷轟!”
這誓言不可謂不重。
要知道古人最是信封鬼神,在人們的眼裏,被雷劈的人都是犯了大罪的,以後是要進入阿鼻地獄永不超生的。
所以如雪聽她哥哥這樣說,頓時又開始懷疑起自己弄錯了。
她臉色好看了一些,沉聲說道:“剛才幾個小丫鬟在我院中嚼舌根子,說趙落兒那個賤人,竟然今日被皇上封為了縣主,而且這個縣主也是天香樓的掌櫃,並且也是天下第一女詩人,世界上哪裏有這樣巧合的事情,竟然會有兩個趙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