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一切,南宮駙馬大致說了一下吳禦史的情況,還讓輕輕換回了男裝,等輕輕再回來的時候,書房裏便多了一個,恩~老頭,頭發斑白,該有五六十·歲了。
隻是那張臉太過嚴肅了點,連過個皺紋都沒有,一看就是個不經常笑的。
“這位是吳夫子,這位便是二皇子派來的人。”
輕輕不知道南宮駙馬與這人說了什麼,也不好接口,就隻當不知道這人的身份,隻相互見了禮,閑聊了幾句。
因為師兄還在外麵,輕輕也沒有久留,隻約定了第二天一早在縣衙門口碰麵,一起出發前往張家村。
輕輕出縣衙的時候,馬車還停在原來的地方,師兄在,青雲在,喬三也在,隻喬四不見了,誰都有自己的事情,輕輕也沒多問。
眼見天色不早了,幾人就近找了一家客棧,決定先休息一晚。
第二天一早,因為陸向天要去盛京,幾人不得不分道而行,陸向天不放心女兒,拉著輕輕千叮嚀萬囑咐,在輕輕就快要不耐煩的時候,依依不舍的走了。
陸向天的馬上套了車,車是村裏人自家做的,不精致,卻也結實,扔了可惜,便隻能讓陸向天再另外買馬。
而車輕輕也想好了,就留著以後專門接送夫子,說起來也是輛馬車。
幾人收拾妥當,便前往縣衙接現上任的吳夫子。
輕輕原本以為,怎麼也是個大官,就算退休了也應該前呼後擁,仆役成群吧?
哪成想啊,加上主子就隻有區區四個人。輕輕不相信的往他們後麵看了幾眼,除了送行的南宮駙馬和衙役,再沒有別人了。
果然像南宮駙馬說的那樣,當官不撈錢,怕也隻此一家了,如此也好,倒省她麻煩了。
輕輕上前,迎著吳先生夫婦上了師兄的馬車。
她早跟師兄說好了,若沒有這輛大馬車就算了,現在有這做工精致的大馬車做比較,再讓別人坐那粗糙的小馬車,難免顯的不夠重視。
其實那車也不算小,隻是比起姬無名的這輛還是要小一些。農村裏都將牲口看的比人重,想將車造大一點,多裝些東西,卻也怕牲口累到,所以就成了現在這樣。
所幸,姬無名的馬車夠大,四個人還是坐的下的。
上車前,輕輕看向之前站在吳夫子身後的老仆,指了指旁邊的馬車。
“老伯,會駕車嗎?”
若是不會,她以後還得給他們配個馬夫。
“會的,會的。”
吳通連連點頭,他們府裏人本來就不多,都被大人遣散了,隻剩他和老婆子兩個人,一路上都是他在趕車。
輕輕禮貌的道:“那麻煩老伯了!”
現代人道謝是一種口頭上的習慣,卻不想吳通連連擺手:“公子真是折煞老奴了。”
輕輕停頓了一下,這才上了車。
早上走的早,中午又是在車上吃的飯,下午三四點左右便到了鳳來鎮,因為輕輕想早點將人安頓好,便不做停留,直接趕往了張家村。
到了村口,輕輕就讓喬三停了車,她有正事要辦,可不是回米炫富的。
“到了,先生,夫人,我們下車吧?”
古代對於教學的人稱呼有很多,師父,老師,夫子,先生生等等,叫先生,隻是輕輕覺得先生更順口一點。
等喬三趕著馬車順著小道走遠了,輕輕這才帶著吳夫子一行人往村裏走去。
“先生,夫人,這邊請。”
村長家住在村子的正中央,就在祠堂邊上,旁邊還有一間獨立的院子,是以前的學堂,也不知道是麼時候留下來的,自從村裏那個張什麼的秀才的爹死了之後,噢,不對,上次好像聽說中舉了,反正就是那個人的爹,前教書先生,他死了之右,學堂就沒再用過。